墨雲卿看了她許久。
寧菲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想出征地是他,不想出征地也是他。
隻覺得他目光有點冷。
許久他才道:“若本王出事,定不會將你永遠禁錮在這牢籠之中,屆時,定會有人上報皇上,還你自由。”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寧菲目光呆滯地看著離去地他,心中回想著他剛剛所說的話。心裏道:墨雲卿假若你自私一點就好了,你可知道寧菲根本就不值得你為她這般。
他從來都是這樣,不喜言論。
寧菲對著他離開的方向,輕聲道:“太晚了。”
劍已懸於弓上,不得不發。
寧菲回到房後,慌忙地將門反鎖。
如今,墨雲卿三日後就要去往邊關,計劃看來還得從宮中入手,隻要皇帝一死,那麼墨遇懷那邊斷不會讓那墨淵登基,那麼屆時,隻需要除掉太子,在把墨遇懷逼宮地消息傳出,邊境那邊的墨雲卿絕不會坐以待斃。
寧菲趴在桌前思考著,到底該怎麼進入宮中,又派何人給那老皇帝下毒。
手中玩弄著桌上地茶杯,思考地起勁時。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的人正是她的貼身丫鬟,小碗。
寧菲給她開門,隻見她手中還提著之前被撞落地糕點。
看了一眼,難道是糕點有問題?
現如今,出府一趟無疑是比登天還難,她究竟是從何處尋得,得要仔細詢問一番。
寧菲朝她示意要她坐下,便將手中的糕點順勢放在了桌上。
寧菲看著桌上地糕點,指了指問道:“這是從何處尋來?”
丫鬟聞言,朝她娓娓道來:“小姐,今日,奴婢正準備去前院打聽一番,剛走到後院時,不知何人朝奴婢丟了一塊石頭,砸的奴婢生疼。一個沒留意,這袋桂花糕便置於奴婢身前。”
寧菲對於此番言論自是不信,如今王府守衛森嚴,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誰敢頂風作案。
再者,那便是王府內出了細作,想必那人早已在此恭候她多時,寧菲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他了。
能第一時間聯係她,又能在最短時間得到墨雲卿要率兵打仗,除了他,別無他人。
丫鬟索性解開了袋子上的繩子,從裏麵拿出一塊有點破碎的桂花糕,看了起來,竟發現裏麵好似有東西一般,激動的看向一旁正在出神的寧菲,道:“小姐,這個裏麵好像有東西!”
風順著窗欄的縫隙處從外頭吹進來。
寧菲接過她遞來的桂花糕,輕輕從中間掰開,果然一張紙條鑲嵌在裏麵。
將紙條攤開在桌麵上,看著紙上赫然寫道:弑君。
臉色微變……
寧菲看向窗外,不知不覺,天空早已烏雲密布。
看來要變天了。
三日後,寧菲一大早便急匆匆的朝墨雲卿房間跑去,並未帶丫鬟,跑到門口時,隻見房門虛掩,門口也並無侍衛。
墨雲卿的桌案上,還放置著那張未畫完的畫,同以往並無什麼區別。
隻是多了一道金黃的聖旨罷了。
寧菲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副未完的畫前,從前怎麼就不知他還有這般興趣,到學起閨中女子作起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