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寧菲閑來無事便帶著小碗在皇宮中瞎轉悠著,有時候,寧菲想著現在墨雲卿在幹些什麼,不知道他在邊關怎麼樣。
一不留神,寧菲竟走到了“池溪閣”,站在閣外,隨意朝身邊的小碗道:“這閣中是哪位貴人?”
不料,身後傳來一陣嗤笑聲,道:“還貴人,她不就是本宮那體弱多病,一無是處的長姐罷了!”
聞言,寧菲轉過頭來看著她,明麵上朝她笑道:“我當是誰這麼嘴碎,原來是公主你啊!”她從衣袖間拿出一個秀帕,故作捂鼻道:“小碗,這空氣中怎麼有點腐爛味,聞著我惡心!”
說罷就繞過墨漓朝遠處走去。
突然,閣內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
眾人朝同一方向看去。
墨漓的貼身丫鬟垂眸道:“公主,我們還是去吧,要是被皇後娘娘發現了,非得打死奴婢不可。”
話完,竟不知寧菲何時走到身後,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會被打?”寧菲死皮賴臉的問道。
墨漓見她這般,一個冰冷的眼神示意麵前的丫鬟不要再說,見狀,乖乖的將未說完的話都咽了回去。
扶著墨漓頭也不回的走了。
寧菲方才隻聽到了那丫鬟說若被皇後發現,她們就會被罵,摸著下巴端詳著麵前那座閣,道:“要是她能同自己為伍,對自己何嚐不是一種到處。”
“小碗,我們走!”寧菲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
閣內,白綢在房簷上交錯互雜,亭子簷角微翹,一襲素衣正依身靠在榻邊,唇角略微蒼白。
“冬至,她來了嗎?”墨池溪閑散的,微閉著眸子,道。
“來了,方才王妃貌似同公主吵了一架,現在正朝閣中走來。”冬至道。
冬至是墨池溪的心腹,表麵上文靜,背地裏卻是飛書榜上排名第二的緝拿要犯。
果然,寧婉清就是個會惹事的主,眼下墨雲卿不在,殺她就更加易如反掌。
聞言,臉色微變。
院中的白薇開的正好,墨池溪閑散的從榻上起身,朝院中走去,青絲挽起,膚色白皙似雪。
細膩的指尖輕撫著沾水的花瓣,含笑道:“冬至,這院中的白薇開的甚好!”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寧菲一進閣,便全部聽了去。
看著她的背影,心想:“這是仙女下凡嗎?”
墨池溪當然知道她來了,索性裝作不知道,自顧自的賞起來花來。
世人皆知白薇雖美,可不知三兩株便好,若是成群,那便是殺人於無形的毒。
寧菲匆匆看了一眼,發現她並未察覺到她的到了,心中不由得放下了警戒。
“好美麗的花。”寧菲溫柔道。
朝她笑著走去。
墨池溪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緩慢的轉身回頭看她,眼中的笑意在看見寧菲的那一刻,轉換成了疑惑,道:“這位是?”
她的雙眸清澈,微微挑起眉頭,莞爾一笑看向她。
微風吹過她的發絲,雖然隔的很遠,寧菲一眼就喜歡上了麵前這個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