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勞許久，稍微有些疲憊，麵對這些反複無常的領主化身，林凡也不敢大意，整理好著裝便走出了牢房。
“雄性囚犯已經轉移離開了，你這邊還需要其他的幫助嗎？”典獄長那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林凡轉過身去，眼光不可避免地朝典獄長身前看去，然後連忙低眉避開，目光落在典獄長的腳上。
“和我說話不必低頭。”典獄長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起來你好像很喜歡我這身裝扮？”
林凡有些尷尬，“抱歉，您光彩奪目……”
“不必客套，我喜歡直來直往，和我說話直接點就行！”典獄長微微搖頭，“還是說你想讓我對你嚴厲一些？”
“怎麼說呢……你對我太好的話，我怕自己蹬鼻子上臉……”林凡心中輕歎一聲。
“人類真是奇怪，熱臉相迎居然比不過冷臉相待！”典獄長輕輕搖頭，精致的玉手抬起他的下巴，“這是為什麼呢？”
林凡笑了笑，“我們人族有句古話，叫做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哦？族長也跟我說過這件事，說是要用威勢鎮壓別人，別人反而會更加恐懼我們？”
她畢竟出生在虎鯨族，除了須鯨之外完全沒有天敵，須鯨也無法和虎鯨群爭鋒，因此完全代入不了其他種族，為什麼會對威壓自己的對象畢恭畢敬。
“這個嘛！畢竟你們剛接觸人類文明，很多東西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的。”
林凡沒有解釋，很多東西隻有自己去追尋答案才記得住，別人隨口一說根本就毫無作用。
“說到這個，你們人族議會提出了新生代的培養計劃，說什麼要開發為期多年的義務教育。”典獄長頓了頓，“你怎麼看？”
“不僅僅是新生代，我覺得就連那些沒有經曆過係統學習的人和鯨也要進行相應的科普教育。”
林凡解釋道：“你們鯨族和人族不同，用的是聲音傳遞消息，這樣的接收力度很強，而且能夠剔除很多無用的消息，但是也正是這種文明限製了你們的想法，不然的話以鯨族的聰明早就能和人類相提並論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鯨族在海洋中發展不出文字來，加上無法使用工具，想要發展出和人類一樣的文明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典獄長頗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說，你這個年齡應該在想著怎麼提升實力，為什麼懂得這麼多？”
林凡身體一僵，完蛋，說得太多了……
“哦！”典獄長突然恍然大悟，
“應該是你天賦極差的原因，所以去學習知識去了，這樣也好，族長搬給我的書有一大堆，你想看可以隨便看。至於繁衍後代的問題，你體質弱，什麼時候想來都行，可別傷著自己。其他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說就行。”
媽的，這是什麼神仙生活！什麼神仙上司！林凡感動萬分，恨不得上去親她兩口，
“謝謝典獄長！”
“唔……”典獄長好像想起了什麼，“讓我想想，上周族長給我取了個人族名字來著，叫北渝，你以後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一邊說，她還把字寫了出來，林凡點點頭，“北渝？北冥有魚？”
“哇！你真聰明！族長就叫北溟，征陸將軍叫北悠。”北渝眨眨眼睛，“你怎麼猜到的？”
林凡扯了扯嘴角，“有一篇古文開頭就是北冥有魚，其名為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