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除了這兩樣就沒別的(1 / 2)

“嗯?”

落言疑惑。

月燼更緊張了些,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聽懂了。

孤寂自卑的少年狼獸好不容易有了朋友,不想這麼快分離。

落言笑了,“你想見我還不簡單。”

在月燼詫異的注視下,落言掏出光腦和他添加了聯係方式,笑意盈盈,“有事就給我發消息,我下來找你。”

月燼呼吸微窒。

他說出那句話本就是奢望,可如今,奢望上還開出了花。

月燼不敢置信,灰色眸子欣喜又害怕地看著落言,小心翼翼地道:“我真的可以,給你發消息嗎?”

落言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這個少年獸人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致使他現在這般卑微可憐,落言故作生氣地道:“不然我給你光腦是做什麼的?裱起來看的嗎?”

裱起來?

也不是不行。

月燼這麼想著。

但他能明白落言口中的意思,右手如是珍寶般撫摸著左腕上的光腦,這裏有光和希望。

“嘀嘀嘀——”

落言腦海中響起一陣鬧鈴聲。

特雷西走的時候說他會在十一點左右回來,她就定了一個十點半的鬧鍾提醒自己退出。

月燼還沉浸在幻夢之中,忽然麵前的雄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絢爛的笑容如白日炙陽、夜間皎月,一點一點照進他破碎又可悲的人生。

“月燼,想什麼呢?都出神了。”

月燼撓了撓頭,壓下心底升起的層層旖旎,耳尖攀上一抹紅。

“沒什麼。”

“我要走了,你記得有事給我發消息。”

聽到落言說他要走了,月燼心頭湧起一抹失落,但又聽到發消息,少年狼獸下垂的嘴角終於是揚了揚。

“嗯。”

“拜拜,下次見。”

隨著道別,麵前的人影逐漸化作一串綠色代碼,消失在月燼眼前。

沒了想陪的人,月燼也退了出去。

現實。

一所破敗不堪地屋子。

少年狼獸盤腿坐在地上,從地下城中退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起身子,額頭冷汗連連。

屋外一個麵容和月燼相似,但明顯更加稚嫩,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狼獸聽到聲音,連忙衝了進來。

“哥哥!”

月燼看著滿臉焦急的弟弟,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別擔心,哥哥沒事。”

月燼總是受傷,看病太貴,他們掏不起,月煋就學了點醫術。

雖說是皮毛,但對他們這種看不起病的下等獸人來說,聊勝於無。

月煋低頭去查看月燼的傷勢,這一看,卻是直接哭了出來,“還說沒事,肋骨都斷了兩根,這得多疼啊。”

到底是年歲小。

明明給看病的醫生,卻被病人的傷勢嚇哭了。

月燼無奈地笑了笑,強撐著直起身,擦掉弟弟臉頰上的金豆子,半開玩笑地道:“好了,你再不給哥哥治療,哥哥就真的要疼死了。”

此話一出。

月煋立馬止住了哭。

手忙腳亂地去翻找儀器,找到後,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家哥哥。

“哥哥你忍一下。”

沒有麻醉劑,治療的過程會很痛。

“來吧。”

……

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