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探究疑惑的視線落在布爾厄斯身上,卻是微微一愣。
他身上的傷還在滲血?
落言扭頭瞅見洞穴裏有幾株止血的草藥,猶豫要不要拔了去給布爾厄斯療傷?
他對她那麼凶,動不動就要殺她。
還是不管他好了。
可……
他看起來傷得很重,氣息也很弱,要是真出事了怎麼辦?
落言覺得腦海中仿佛有兩個小人打架,幾分鍾後,落言看著那兩株療傷草藥,無奈地歎了口氣。
上前將那兩株草藥拔下來,朝布爾厄斯走過去。
布爾厄斯本來在閉目養神,察覺到有人過來瞬間睜眼,隻見雌性手裏拿著止血的草藥,用石頭砸爛後敷在他的傷口上。
黑紅色重瞳中劃過一抹異色,空氣中彌漫的陰沉感散了兩分,殺氣也弱了些。
方才離得遠看不清,如今離的近了,隻覺觸目驚心。
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群圍攻他的蟲族是下了死手。
“你……”
落言剛出聲,布爾厄斯就打斷道:“想問他們為什麼殺我?”
落言抬眸,眸色驚訝。
他怎麼知道?
布爾厄斯嗤笑一聲,愚蠢的雌性,想法都寫在腦門上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搶了他們的寶貝。”
落言微微蹙眉,小聲嘟囔道:“搶東西是不對的。”
布爾厄斯冷笑一聲,仿佛雌性剛剛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輕蔑又不屑,“我看上的東西就得是我的,守不住隻能怪他們沒本事。”
落言挑眉。
這是什麼強盜思維?
突然,布爾厄斯巨大的身形瞬間逼近落言。
“雌性,你也一樣,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如果你敢跑,我就把你撕成幾塊,扔到沙漠裏曬成人幹,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落言深吸一口氣,上藥的手猛地朝布爾厄斯的傷口按了下去。
就不該浪費善心給這個變態上藥!
流死他算了。
“嘶——”
布爾厄斯的眸子瞬間被烏雲覆蓋,好看的眉緊緊蹙在一起,粉唇褪去血色,額頭滲出一層冷汗,臉色蒼白的仿佛要死了一樣。
“雌性,你!”
落言朝布爾厄斯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聲音疑惑,“怎麼了?”
而後仿佛後知後覺地驚訝起來,“哎呀,是我用的力氣太大了嗎?真是抱歉,我之前給族人上藥,他們都不喊痛的,沒想到你會……”
這意思,是在說他弱?不如她族裏的雄性厲害?
真是個狡猾的雌性。
布爾厄斯的臉色更黑了,他若是讓她輕點,就是在承認他不如其他雄性。
這簡直是對雄性尊嚴的侮辱。
布爾厄斯看著雌性那雙黑眸中暗藏的狡黠,深吸一口氣,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味道。
“沒事,你繼續。”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落言透亮的星眸中揚起一抹勝利的笑意,上藥卻是有多大勁用多大勁,半點都不含糊。
“唔……”
某獸青筋暴起。
死死咬住後槽牙,不讓痛苦的喃昵聲從口腔中泄出去。
等雌性終於上完藥,布爾厄斯隻覺得半條命都沒了,趴在地上連連抽氣,身上的傷口可謂是雪上加霜,螞蟻鑽心一般疼痛,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