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誰聊天?”
“啊?”
落言抬頭,看向特雷西。
她答應過帕森不把地下城的事告訴特雷西,做人要講信用。
所以,不能讓特雷西發現在地下城裏認識的月燼,雌性這麼想著,默默關掉光腦,笑道:“是莎雅。”
抱歉。
莎雅。
先拿你做一下擋箭牌。
特雷西沒有任何懷疑,伸手揉了揉雌性的腦袋,“飯做好了,吃了再跟她聊。
看著特雷西那雙百分百信任的墨綠色眸子,落言忽然有些愧疚。
“特雷西。”
雌性突然喊了聽他一聲,可特雷西轉頭去看的時候,雌性隻呆呆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特雷西走過去,將人抱在懷裏。
笑道:“怎麼了?”
“特雷西,如果我騙了你會怎麼樣?”
“沒事,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特雷西笑著。
心裏卻在想:如果雌性騙了她,一定是有人教唆她,他不會跟雌性計較,但會把教唆她的人大卸八塊。
落言看著特雷西溫柔又包容的眸,心頭的愧疚更甚了。
飯後。
落言接到了莎雅的電話。
接通後,莎雅焦急地道:“言言,快來醫療室,我皇兄醒了,吵著要見你。”
“好。”
特雷西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獸。
帶落言來到醫療室。
門口,莎雅看到落言,高興地上來給她一個熊抱,“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皇兄就要把醫療室掀了。”
落言走進去。
就看見醫生正在收拾地上被打翻在地的餐具。
病床上的帕森一臉不耐,金色眸子中盡是擔憂和焦急,看到進來的落言,眸色一喜,憂慮快速退去,不顧傷勢,就要起身。
“言言。”
可他傷得太重,這一動,不僅沒成功起來,還差點摔倒在地。
落言連忙快走兩步,扶住帕森的肩膀,“傷還沒好,別亂動。”
帕森忍著疼痛,伸手將雌性抱在懷裏,剩下的人,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莎雅看了一眼特雷西,隻見上將大人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也正常,他現在還沒有和雌性結侶,很多事情都會出現意外。
不過特雷西不是個不講道理的獸,閉了閉眼,轉身走了出去。
帕森的傷是為了救雌性留下的。
他有權利跟雌性說話。
屋內隻剩下落言和帕森兩個,帕森將頭埋在雌性脖頸上,張口就是道歉,“言言,對不起,都怪我太弱了,才害你被蟲族抓走。”
濕濕的。
熱熱的。
落言一愣。
脖頸處傳來的異樣,讓她心頭微顫,帕森哭了?
直起身,伸手擦去帕森眼角的淚水,“這不是你的錯。”
見帕森還是一臉內疚,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地留,落言紅唇微抿,想出一招,“別哭了,醜死了。”
聞言。
帕森瞬間不哭了。
醜了雌性就不喜歡了。
帕森看了一眼外麵,已經很晚了,“言言,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嗯?”
落言愣了一下。
沒反應過來帕森在說什麼。
“他們跟我說你安全了,我不信,還讓你大晚上的跑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