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我才發現,下麵躺著一個人,嚇得我手中的球也掉在地上,一彈一跳地向那個人移動過去,像被什麼吸引過去一般!
“該死!”我快步上前捉住球,這時才注意這個人臉上蒙著一塊布,上麵用濃重的墨水寫著“魂兮來倚”,這個人的頭前是一隻被放幹了血的公雞。
不會這麼巧碰見什麼命案現場了吧,我小心地挑開他臉上的布,借著球場方向射來的微弱的光,看見了他的臉。不敢相信,這個人竟是同寢室的張昌婁!
我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他的皮膚已經涼得嚇人,像一塊冰。我對他本沒有好感,這點同學們都是知道的,加上上次暴打張昌婁的事件,如果傳出去估計很容易就想到我身上吧!
我顫抖著摸出電話,一邊往外走一邊按110,手指抖得不聽使喚,連個1都按不著。一個人撞在我身上,兩人同時後退了一步,我捂著腦袋,還沒看見來者長相,就聽見他大叫一聲:“好啊,你殺人了!”
撞我的人是個男生,我想解釋,他伸著兩隻手邊退邊說:“別過來,別過來,我要報警的!”
“見你的鬼,
你哪隻眼看我殺人了!”當時我穿著汗衫,抱著籃球,滿身大汗,怎麼看也不像剛剛殺過人。
他上下打量我,又看了看後麵的屍體:“不是你?我們報警吧!”
等警察來的時間,我們坐在有燈光的地方等待,男孩叫葛文,社會係學生。他跟我討論這起樁命案,說會不會和前幾天的怪事有關,我猛然想起什麼,站起來往那個方向跑。
再看時,那裏已經空空如也,招魂幡也不見了,隻有那隻死雞還在地上。他隨後趕來,大驚小怪地叫:“詐屍啦!”
“怎麼會……”我連忙進小樹林裏找,哪裏都沒有張昌婁的影子,四周隻有黑漆漆的樹幹,像個牢籠。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回過頭,我看見張昌婁慘白的臉近在咫尺,嚇得我毛骨悚然。他陰森森地說:“別管閑事!”
一束光打來,他像被衝淡的影子一樣消失無蹤,我聽見腳步聲,打著燈的警察向我走來,帶路的是葛文。
“是他先發現的,我也看見了,明明有屍體!”
“對,有一具屍體,就在剛剛那地方!”我驚魂未定地說。
警察用燈在四周照照,地麵上什麼也沒有,他說:“謊報警是違法的知不知道,那裏除了死雞什麼也沒有,哪來的屍體!”
我知道這事越說越亂,幹脆說自己是看走眼了,道了歉。
第二天,死去的張昌婁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
次日中午,食堂前麵圍了很多
人,我和任榕擠在其中,看見頂樓上站著張昌婁,正張著雙臂,用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的激情一遍遍喊:“別了,沒有特怖的世界……特怖,非禮一般的感覺,非禮一般的感覺……”
身邊有人在說:“這貨瘋了!買不到一本叫特怖的雜誌就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