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枯木林裏,紅衣女戲說乾坤(1 / 3)

百裏山外的前塵道上豎立著一塊石碑。此碑身形如流水,曲折不定。且身呈綠色,正背兩麵皆有較小的文字。有的形如古篆體文字;還有的形如數字及符號。碑的頂部被一些青苔所覆蓋,而此碑正背兩麵卻是清晰可見,流水曲般的字體密密麻麻的排布於碑的正反兩側。鮮血般豔麗的字體使得此碑更加的神秘而寶貴,而此山也因為有此碑的存在,變的有名起來。

對於此碑的種種由來,世人都是以傳說為根據,並沒有人實際考察過此碑的真正來曆。對於此碑的出現也僅僅隻是一個遙遠的傳說——盤古開天劈地。

傳說遠古時期,盤古持斧開天劈地之後,眼前一片蔚然。天地正茂,風水流年,萬物生生不息。而盤古因此欣慰,淚與水的結晶也便從此而生,兩者合為一體,吸取了天地正氣,形成了一塊形似於流水般曲直不定的石碑,深深的紮進土壤,映照著世間一切萬物的生死及百萬年的蒼桑變化。盤古為此便將當初的一切都刻於此碑之上,以保世間太平,並將此碑命名為太保。

而此傳說也不僅限於此,更有人謠傳此碑含有靈氣,而此碑身上的字符便是最好的證明,更有甚者還傳言此碑上的字紋是藏寶地點的敘述,誰能得它,便能永享榮華富貴。不但如此,更有人將它當作武功秘籍來練,卻不幸練死了人。各種傳言以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散布於武林各大門派,綠林各道之中。引的眾江湖人士紛紛前來奪取這塊稀世珍寶。

有人持斧鑿其碑,卻對此碑毫無影響;以血布印其字紋,卻未想到一場空;以撅其根,卻挖地三尺也不見根底;還有的人……

對於太保的各種奇怪異象,人們都無法猜疑。太保的越漸神秘引的眾江湖人士,綠林各道都為它而爭鬥不休。一場血腥屠殺上映於前塵道,這個曾有名的奇山也被這些人搞的烏煙瘴氣,失去了生機。而在次次殘殺途中,唯一幸存下來的也僅僅隻是太保。太保的幸存終究凍結了人們對它邪惡的心靈,人們都為它而帶來的可怕而深深地烙在心裏,以戒昔日的殘殺,人們再次將他命名為生死碑。

民間也為生死碑而流傳著一首童謠:

生不息,

老不移;

空風穀,

無名欺;

生老空無夜歎息。

死辰崗,

小鬼郎;

莫失散,

奪錦囊;

死小莫奪虧心糧。

前塵道因人們的警覺,再次荒涼了起來。道路之上早已被雜草覆蓋,而那塊生死碑也淹沒於野草之中,失去了蹤影。

而此山也在人們的心目中漸漸的淡化,直至人們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忘的一幹二淨為止。這片山嶺也再次回歸了原始,也逐漸出現了曾經未有過的寂靜。

然而,這一切卻似乎隻是一個假象。這裏之所以假,是因為寂靜的太過可怕了。

瑟瑟的風中,抖不出半點兒生命氣息的味道。僅有的,也隻是幾聲帶有寒意的鴉鳴。那回旋於整片山穀的烏鴉,禁不住使人渾身隻打顫兒,周邊瞬間冷了大半兒。

“撲騰~!”

“嘎~!”

“嘎~!”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的糟糕,就連這僅有的幾隻殘鴉也未能保住性命,帶著幾聲慘叫,離開了這個慘無人道的世間。在哀鳴依漸消逝的空中,唯有的,也隻是幾片被鮮血浸染的羽毛,是那幾隻殘鴉的羽毛,緩緩的在空中飄蕩。

這山穀似乎絕不能容忍一個帶有生命氣息的物種存在。

“嘎!嘎……!”

不,絕對不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插曲。這片山穀也並沒有像剛才那麼絕情,因為在遠處的林子中,還有生命氣息的味道存在。而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出自於一個女子之手。

緋紅霓虹,

夜月難濃,

攬上清風柔荑,

嬌自溶溶,

幽姿漫步縷長空,

絕世傾芳容。

睦盽淩峰,

狐眉桃茜,

須墜千絲萬縷,

其樂融融,

喜上唇間鬥長風,

萬華終為空。

暗紅的眼影增添了幾分狐媚,如櫻薄唇勾起一抹嬈柔笑意。嫋嫋婷婷,著一襲紅衣委地,她折纖腰行以數步,呈皓腕於輕色紅紗。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

額邊那幾縷幽黑的青絲在兩腮邊隨風飄蕩不盡,構出了一副柔嫩之色。那嘴角還帶有幾絲血跡,不過,一時之間也被她的舌尖舔了回去。

那纖纖細手從空中劃過,似乎在描繪著一幅意蘊而深長的畫卷。其實,她並沒有,她隻是隨手抓了支空中飄蕩的羽毛而已。

玩弄之間,將羽毛從鼻尖輕輕劃過,似在品味著羽毛之上的味道一般。

“現實終究是現實,虛幻終究是虛幻,現實和虛幻永遠都是兩個不同的界限。我今日倒是想要看看,你是否真能將現實和虛幻並存,如傳說那般神乎其神。”說話之間,嘴角微微揚起,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搭落於兩岸的橋梁似乎有些枯欄不堪,上麵都布滿了一些青苔。就連那奪命的狂風都對這座枯橋起了憐憫之心,不敢輕易將其吹落於深穀之中。那僅有的生命氣息也隻是苟延殘喘於世,懸座於高空之中,準備在生命的終頭再搭送於一人至橋的對岸。他那年老且經不住一時風雨的身軀還在這位來客的麵前支撐著,似乎將這位來自遠方的貴客搭送到對岸,他才肯安心的離去。

然而,麵前的這位冷厲的女子並沒有對他起到憐憫之心,更沒有因外界的影響而對這座枯橋產生懼意。她隻是很冷瀝的掃了一眼,便抬起微揚的腳步,向前走去。

奇怪,枯橋並沒有因女子的存在而斷烈,隻是待女子走到了對岸,這座枯橋才發出最後的顫響,才深深地掉落於穀底之中。

就在此時,這深不可測,到處充滿危機的林中卻是另一番景象。淩亂的枝條與藤蔓橫錯相間於頭頂,些許藤枝從縫隙中垂落而下,構成了別具一格的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