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陸婉兒劍指眼前的女子,帶著警告的語氣向女子追問道。
女子停下了腳步,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道:“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有必要講出一切嗎?”
“如此行徑作事,絕非善流之輩!”陸婉兒毫無客氣的道。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其中一人也向眼前女子嚦聲喝道。
“嗖~!”女子冷眼掃過,一條紅綾瞬間閃出,緊緊的將其拉於身前,一口便向男子的脖頸處咬了去。速度之快,哪容眾人多想。看著眼前的一切,陸婉兒都忍不住嘔吐起來。陸婉兒也知道了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鬼母起身,舔了舔嘴角餘流的血跡,帶著一絲冰冷的眼神,向陸婉兒等人道:“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敢跟我如此說話。”
“你就是江湖之中傳言的四大凶煞之二鬼母?”陸婉兒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怎能是傳言呢?事實就是事實,總不能一切事情都是以傳言而否定,那不是顯得太過於蒼白無力嗎?隻有打破現實,那才是神話中的神話。”鬼母說話之間,開始向陸婉兒等人逼近。
“站住!不然我殺了你!”陸婉兒語氣很是強硬的說道。
“你覺的能殺的了我嗎?”鬼母說話之間,眼睛中閃出三點耀眼的白光。
這三點白光看似雖小,卻堅而有力,刺破虛空,很快,在空中成了三枚致命毒針,向陸婉兒的麵門直奔而來。
“叮!叮!叮!”陸婉兒劍掃一個弧度,那三枚毒針在劍柄上擦出幾道火花,散落在地。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明月派,也是高手如雲呀!可惜明月派的氣數已盡,剩下的也隻是屠毛無力,成不了大事的喪家犬而已。”
“嗖~!”如一道急風,帶動著周邊的氣流向鬼母刺去。
此時的趙月恒也聽見了打鬥的聲音,心中也開始著急起來,可是他也隻能願蒼天保佑一切平安。
三人手中的氣流彙聚於趙正廂上空,形成一個偌大的球體將趙正廂包裹在了其中。所有的氣力都似乎從手上的每一根條紋裏奔湧而出,將體內的水分都脫離而出。雙手都開始變的麻木起來,可是眼前的趙正廂卻依然不見好轉。
眾人見其形勢不利,便又去了三人,以助其力。
那是一滴血,從趙正廂的額頭處漸漸的滲出,那鮮紅的血滴在氣流之下,黑的如同一滴墨汁。在眾人的再次努力之下,那血滴竟消散於額頭之上,眾人為之大驚。
“少主人他——”
“看來一切已是命中注定!是福是禍,隻能靠他自己了!但願一切不是我想的那樣糟糕!”看著那依然昏迷中的趙正廂,趙月恒向眾人肯求道:“我兒危在旦夕!還需大家同心協力,將那魔障驅除體外,方可有望!即使無法驅除,但凡我兒醒過來,也是成功之關鍵!生死一念之間,我在此謝過各位了!”
“少主有恙!我等定竭盡全力!以保少主平安無恙!”眾人齊聲同鳴。
經一番努力,眾人最終取得成效。但唯一遺憾的是那方才的血滴已然與趙正廂體內之血融合,驅除無望了。
“哇~!”在眾人耳中,終於傳來嬰兒的哭聲,眾人終於將趙正廂從危難之中解救了出來。
鮮血般般的紅綾在幽黑的夜空下劃出一條完美的弧度,宛如騰龍巨怪,嘶叫著,扭動著整個身軀在滴滴細雨之中繪出一個不可更改的神話。
“叮~!”陸婉兒劍尖一懸,從地麵劃起。那泛著點點星光的劍尖竟從地麵拉出一條由落葉組成的曲線。那柔軟而多姿的手腕拖動著利劍在細雨之中劃出了幾道柔美的圖紋。如濤濤江水,翻打著,掀起一波海水般的浪潮,向鬼母習卷而去。
這疊起的屏障堵的無一縫隙,絕對看不出這屏障後還隱藏著怎樣的殺機。那騰飛而起的紅綾瞬間被眼前的浪潮所吞沒。
鬼母幾次驅動紅綾,竟無既於事。恐慌意亂之下,那五指竟長出如殘月般修長而幽亮的指甲,帶動著些許寒風,在眼前的浪潮中劃出五道深而幽長的痕跡。
“嘩~!”所有的樹葉竟在刹那間散落在地。
這道白光很是耀眼,使得鬼母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隻覺腹前一陣疼痛,一聲慘哼,整個身體便不由的向後飛去,直到跌入到了一堆草叢中。
眾人立即前去查看,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那棺蓋四角吊掛的銅鈴在此時好被狂風所洗,顫動的聲音更加的曆害起來,好似一場狂風暴雨將要來臨。
“哐~!”奇怪的是,棺蓋竟在此時不停的跳動起來,那跳動的幅度越加的大了起來。更可怕的是,在那殘破的棺木縫隙裏,掉下來一層又一層的蠕蟲,很快,地麵便被這些蠕蟲所占據,就連那烏棺也不例外。此時,這些蠕蟲似乎在向趙月恒他們靠近。沙沙聲響遍於整個林中,地麵的樹葉,也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些蠕蟲吃的精光。
隨著蠕蟲的接近,眾人驚慌失措,隻知後退。趙月恒也知道,後退並非唯一辦法,若不想出對策,後退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被這些蠕蟲團團包圍,直至被啃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