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選擇子育小學是我私心了一點。”呂亞鵬又緊接著話說著:“這裏麵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我的小學劉老師在退休後選擇到了這個地方義務任教五年,而現在也正是他在這所學校的第二年,我也想為他的義舉錦上添花。”
本來說好的劉老師會在這天和他們一塊返回到子育小學,卻因為臨時接到校方通知,說是要與早上剛到H市的一個老師一塊參加市教育廳舉辦的學校管理方式的培訓學習。無奈安馨和呂亞鵬,還有公司的兩個員工,司機小陳自行驅車去了。
臨上車前,安馨看著小貨車上裝的電腦,點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會因為他的的一時疏忽而少了一台。打了一通電話,確定幾百公裏之外的子育小學的師生和村民已經做好了迎接他們和新設備的準備了。甚至在電話這頭已經聽到了他們呐喊歡呼的狂喜聲音。
安坐在呂的轎車裏,走在前麵帶路。沿著三環路出了城區,遍布眼前的就是一望無際的翠綠色,心情瞬間撇開了大城市林立建築的壓迫感,變的舒暢了很多。
“小陳,音樂。”安馨坐在後座,對著前排位置的司機小陳說著。
小陳身子向後咧了一下,像等待什麼東西的一樣。呂亞鵬一個人坐在車子上的時候會經常放點音樂,尤其是那種考驗音響質量的dj音樂。也就是因為安馨的一句話改變了他的這個乘車習慣,所以從此以後隻要有安馨在就絕對不能出現音樂的痕跡。
呂亞鵬也扭頭看著她,像是看見了什麼驚喜一樣的仔細瞅著。
“安馨,你確定是音樂嗎?”
安馨確定似的哼著“嗯嗯”,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個不停。她也扭頭看著鄰座的呂亞鵬,“怎麼,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濁物嗎?”說著在臉上四下摸索著。
“沒沒沒。”呂笑著連忙說,“小陳,music.”
話音剛落,勁爆的dj的開場曲就狂躁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調的音量,足夠把人的耳膜震碎了。
小陳“刷”的一下把音量降了下來,近乎為零,繼而又逐漸升了上來。可是這些也並沒有符合安馨的意思,頭湊近前排座位說著。
“小陳,換一首。”
聲音隨即降了下來,但還是一樣的風格。司機小陳立馬意識到這首歌依舊很不合適,在下一首的按鍵上“啪啪”連按了幾下,直到切換到了一個相對比較舒緩的歌曲時才停了下來。
現在播放的是胡夏的《那些年》,聲音綿長而又略帶哀傷,這是當初邵磊最喜歡的歌,也一直是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的前奏音樂就好像是邵磊又突然站在她身邊一樣,一轉眼恍若隔世。
她把眼睛轉向車窗外,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心情也與車窗外的一景一物配合的恰到好處。山路崎嶇,三分鍾一小拐,五分鍾一個大拐,路麵是水泥鋪成的,經過長年累月的碾壓已經出現了坍塌與裂紋。車子走在上麵顛簸的要命,車速也不由的放慢了下來。
現在他們剛剛到第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要沿著這條路再走上十幾分鍾,然後沿著連接兩座山之間的那條路走過去。現在已經能夠看到那條路的大致路線了,而目的地就在那條平坦大道的盡頭。
呂亞鵬指著路線和司機小陳說著。小陳也隻是專注的開車,因為這樣的路麵環境真的是太差了,不容得他有半點的分心。隻是在他話音消失的時候,從嘴裏麵哼出“嗯嗯”的聲音,表明他已經知道了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並將盡力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