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路長笙來遲,還望殿下莫怪!”
緊隨著男人之後的,乃是知府薑闖。
他滿臉的羞。
顯然,是因著先前信誓旦旦與秦無恙說的“人都齊了”,而感覺慚愧,才是羞紅了臉。
秦無恙沒太在意,如今他已經被富商們氣的不行。
麵前的這什麼路長笙,恐怕也是跟身後那些富商們是一丘之貉罷了。
心中冷哼了一聲,秦無恙就要繞開人。
再多猶豫一秒,秦無恙都覺得,他愧對於那些無父無母的孤苦孩兒。
正當秦無恙想著,麵前的男人則急忙開口。
“殿下留步,草民願意為您開設的孤兒院投銀錢!”
秦無恙立馬掃了眼過去,直言詢問著。
“此話當真?”
男人緊跟著點點頭,自當是應下了聲。
眼角餘光掃見這包廂之後的那群富商,秦無恙心中怒火中燒。
他冷笑兩聲,終歸是大手一揮。
“也好,那就跟著我來吧。”
秦無恙可不願意再進那烏煙瘴氣的包廂之中,跟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的奸詐商人們再多談些什麼了。
他現在總算是看出來,跟那些人說什麼,都是無益。
薑闖可並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如今隻能更是安排了店小二,重新的開了一間包廂。
眼瞧著秦無恙與路長笙都沒說話,薑闖主動的介紹道。
“殿下,這位是路家的路長笙,乃是做布匹生意的,在咱們晏城之中,還稍有威望。”
秦無恙並未曾有所回應,隻是抬眸看去。
路長笙大大方方的點點頭,“正是在下。”
“那些孩兒們孤苦,我自當是為了自己積德罷了。”
這話,到底是撫慰了秦無恙心中的怒火。
“嗯,你有這份心,若是父皇知道,也定會動容。”秦無恙誇讚了一番,麵上也跟著和緩了不少。
但也因者先前之事,秦無恙如今已經沒多大的心情。
隻是寥寥幾句,還是遣散了人。
這等宴會,不歡而散。
知府薑闖緊隨秦無恙之後,跟著一路回了府邸。
剛邁進書房之後,薑闖急的抓耳撓腮,在秦無恙的身後打轉。
秦無恙回頭,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問詢起來,“你這是如何了?”
薑闖歎氣,向著秦無恙攤了攤手,“還能是如何,殿下,咱們這一次設宴,宴請的是宴城之中的所有富商。”
“可隻有路長笙一人,願意為孤兒院捐錢,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咱這孤兒院,怕是要開不起了!可憐那些無家、無父母的孩子們……”
連著幾聲下來,秦無恙自然明白,薑闖愁苦的究竟是些什麼。
他不勝在意,如今隻是自顧自的沏了一杯茶,還順手幫著薑闖沏了一杯。
“喝茶。”秦無恙推了推麵前的杯子。
聞聲,薑闖那張臉更是皺的跟苦瓜一般。
“多謝殿下好意,隻是我現在當真是喝不下呀,我一想著孤兒院……”
“不必著急,有本王在運籌帷幄,你怕些什麼。”秦無恙當場截斷他的話音。
他哪裏聽不懂,薑闖是真心實意為此而發愁的,如今也沒那些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