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的準備,底下的人也已經操練了起來。
秦無形愈發滿意。
五台山,或許當真是一個風水寶地,可以庇護他坐穩皇位!
可如今人多眼雜,秦無形將心中的小心思盡數壓下,如今隻是笑著回道。
“既然是祈福,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官員跟秦無形相處久了,一下就聽出秦無形這話外音。
他笑著點點頭,“還是殿下有主見!”
後續,二人並未再多說些什麼,又是默契的朝著不同的方向走開了,像是從未曾聚在一起,也未曾說過什麼話一般。
找到秦帝時,瞧見那一身暗黃色龍袍的男人,如今愁眉苦臉的對著案幾上麵的奏折長歎,秦無恙還是走上前去,本分的行了一禮。
“兒臣見過父皇!”
這話聲,到底是驚動了麵前的中年男人。
他微有錯愕的抬起頭來,當見是秦無恙,便壓了一口茶水,詢問起來。
“原來是無恙,有事直說,父皇如今正為江南水患之事發愁呢。”
見人如此,秦無恙倒也沒含糊。
“父皇,兒臣是覺得,江南水患的事兒,您不必急於一時。”
秦帝揮揮手。
大概是秦無恙的這話,又戳到了他的痛處,隻聽得秦帝言道。
“無恙,你沒親身見過,那些被淹沒在大水中的百姓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憐。”
秦無恙並未曾接他這個話茬,他湊上前去,幫著秦帝研磨的同時,已經講說了起來。
“父皇,兒臣是覺得,堵不如疏。”
“您那河堤既然堵不住湯湯之水,倒不如在令人重修河道,放‘路’於那些洪水。”
隻是淺淺幾句,就使得秦帝眼前一亮。
是啊,他以前可從未曾想過用這種法子解決江南水患之事。
但他也隻是多看了秦無恙兩眼,又重新的翻閱起麵前的奏折來。
秦無恙朝那邊瞥了一眼過去,當見著上麵所寫的全是江南水患,他到底是不願意再有所耽誤了。
“父皇,如今還有一件事情,是比江南水患更為緊急的!”
“距離雨季還有小半年的日頭,您不妨先將這種事情放放?”
“可。”秦帝隨口應了一句,卻並沒有將秦無恙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是那般低垂著眉眼,一個勁的看著麵前的奏折。
秦無恙無奈,隻得是湊到了秦帝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
“父皇,兒臣昨日親眼見到,那銀沙閣的人在城西處,招兵買馬!”
話聲落,到底是震的麵前的男子丟下了手中的東西。
秦帝回頭來,怔怔的望向秦無恙。
秦無恙眸色一臉認真,“兒臣有人證、物證在!”
言之鑿鑿模樣,也更是讓秦帝的心中有所感傷了。
他的二皇子啊,終歸是要走出這一步了嗎?
秦帝的麵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他又默默的喝了一口那已冷掉的茶,這才是問起。
“無恙,你與他到底是手足,依著你來看,他會做些什麼呢?”
他並未曾提及秦無形的名字,可無一字是不指向秦無形的。
“唉。”秦無恙輕歎,到底是將他的一番推測講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