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雙卻不為所動,眉眼一轉,目光落到了有些心虛的周裏正身上,用十分敬重的口吻道:“周裏正,雙兒自知您向來公平公正,可您是否有判處一人火刑之職權?”
周裏正自知理虧低頭未語,隻是緩緩搖頭。
“王嬸子?如此,你是否可還認為,你今日可將我在此地施以火刑?”穆雙雙冷眼一撇,瞪著王嬸子道。
王嬸子同李嬸子一般,被穆雙雙的話嘔地一句話都駁不上來。
穆雙雙見此,索性轉身,麵向眾位鄉親道:“今日,我穆雙雙便是將狠話先放在此地,你們若是夠膽,便將我穆雙雙就地處以火刑。若是不……那要是讓我知曉今日.是誰陷害了我,誰將髒水往我穆雙雙的頭上潑,害我娘親慘死!!那我穆雙雙必定第一個不放過她!!”
穆雙雙說的話不算重,但卻每字每句鏗鏘有力地傳入了每個村民的耳中。
村民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都不由份的向後挪動著身子,隻要不是個傻的,這會子便不會再強出頭,穆雙雙的話,方才已經說到那份上了,周裏正也承認了他並沒有奪人生死之職權,那他們普通的鄉民又哪裏還敢多言一句?
王嬸子見本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村民,此刻竟都害怕地不敢站出來替他冤死的丈夫說一句話,便委屈的抹著眼淚朝周裏正訴苦道:“周裏正……那……那我丈夫不就白白被人害死了嗎?”
見王嬸子如此痛心,周裏正有些為難的轉向穆雙雙道:“雙雙你看這……雙雙啊真不是我裏正不信你的話,隻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你叫周裏正如何是好?”
村婦耍無賴起來不是旁人能夠招架得住的,更何況王嬸子的男人也確確實實的死在了床上,也難怪周裏正會這麼做了,在他管事的村子上出了這等難聽的醜聞,若是對簿公堂,他一村之周裏正的麵子要往哪兒擱啊。
喪親之痛穆雙雙現今自是能夠體會,她自然也是不怪王嬸子會對她懷有恨意,畢竟在他們的心中,她穆雙雙就是那個勾人人家丈夫,害人丈夫縱欲過度死在床上的小蕩.婦。
她恨得隻有一人!那便是陷害她成為眾矢之的的人。
思索間,穆雙雙麵朝周裏正與王嬸子道:“周裏正,王嬸子,你們若是信雙雙,那便給雙雙兩日工夫,王叔到底是如何死的,我穆雙雙究竟是不是害了王叔斃命的人,我定當給你們個說法!若到時,我穆雙雙抓不出陷害我之人,還不了王嬸子一個說法,我便自己投河。”
穆雙雙此番言論,讓村民們不禁為之一怔。
周裏正對這個提議自是沒有異議,畢竟她穆雙雙的提議不管是抓到還是沒抓到,這件事情都會解決,關鍵便是看王嬸子如何說了。
“王嬸子,你看雙雙的母親也因此慘死了,她們家就剩下那麼一對兄妹,看這情形,雙雙也不像是害死老王之人,若真將雙雙逼死了,她這一雙弟妹無人照看,豈不是太可憐了不是?”
“是啊是啊,王嬸子,我看啊你就給雙雙這麼一次機會,是驢子是馬,且看她到時候怎麼辯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