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二房家,一日三餐向來都是柳氏著手做的,哪怕眼下早已過了做晚飯的時辰,坐在堂屋裏那兩尊筆挺的身影也是一動未動。
穆大海回來後見柳氏和穆雙玨並沒有隨他一同回來,心裏憋著一口怒氣,因此見柳氏急匆匆地進堂屋時便沒好氣地朝她大聲嚷嚷道:“死婆娘,你算是曉得回來了,還不快去做飯,你是要餓死我嗎?”
“吃吃吃!!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吃飯!!”
穆大海的話音剛落,柳氏張口便懟了回去,她一麵說,一麵朝坐在一旁看書的穆天而去。
穆大海顯然是沒想到,這個臭婆娘居然有膽子回他的話,愣神了許久,正欲回嘴罵道,就聽得坐在穆天身邊的柳氏指著穆大海道:“停,你先別說話。”說著又朝穆天道:“兒子,你可知方才我與你妹妹在穆雙雙那死丫頭家門口聽到了什麼?”
自穆大海回來,穆天便知道他們沒有順利地得知牟掌櫃的來意,所以對牟掌櫃來尋穆雙雙的事已經不抱任何好奇,眼下又聽母親與妹妹沒回來是一直守在那穆雙雙家,甚至似乎還聽到了什麼,他移開了麵前的書,偏頭看著柳氏道:“聽到了什麼?”
“我也沒聽的全,隻知道那牟掌櫃前來不是來尋穆雙雙麻煩的,而是似乎同她來合夥做什麼的,牟掌櫃走的時候還從穆雙雙的家裏搬走了些東西呢。”柳氏神神秘秘地道。
“對對對,我還聽到穆雙雙對那牟掌櫃說,那些東西孕婦不能多吃。”穆雙玨跟著柳氏進了堂屋後便在桌子便上坐下,聽得自己目前這般說,八卦之心‘噌’地上來,接過柳氏的話道。
“合夥?吃的?難道又是從野外打來的野味不成?”穆天索性放下了手中正在讀的書,低頭思索起來。
他回來這村子也有好一陣子了,這村裏改變最大的恐怕就是他大伯那一家了,中間他也聽說過,穆雙雙會同那個她收留在家中的野男人一同上神來山打獵,難道這回這個穆雙雙是又在神來山打到了什麼特別稀奇的獵物?正想著,就聽得身邊的母親道:“我看不像,當時天雖是暗了,但那抬上驢車的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野味。”
“沒錯,我也覺得不像,更何況,白日裏那穆雙雙不是已經去了鎮上一趟了?怎麼當時去時沒有將那東西帶去上,還要讓牟掌櫃親自上門一趟呢。”穆雙玨仰著頭道。
穆天覺得自己妹妹的話也不無道理,思索間繼續道:“除了這些,你們可是還聽到了什麼?”
柳氏與穆雙玨聞言,互看了一眼,思索片刻,穆雙玨道:“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其他的了,不過我見那穆雙雙與牟掌櫃的關係甚好,那沒羞沒臊的穆雙雙居然直接與那牟掌櫃攀親,叫人牟叔,而人牟掌櫃竟也是不生氣,還笑著誇穆雙雙伶俐,穆雙雙那傻妞哪裏伶俐了,也不知是不是穆雙雙給牟掌櫃下了什麼迷|藥。”
“也是,照理說,就算穆雙雙將從山上打到的東西都賣給了牟掌櫃那酒樓,也不見得兩人的關係會好到如此地步吧?”柳氏皺眉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