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雙這話明顯是在與房嫂子說的。
而房嫂子也是明白穆雙雙話中的意思,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咬著牙道:“房時還怎麼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受罪了?”
穆雙雙聽聞,低頭把|玩了杯盞一會兒,思索道:“嗯……大概就是報應吧。”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頭道:“哦……怕是房嫂子還不知吧?房掌櫃來我這兒的第一日,便想著逃跑,將腿給摔瘸咯,怕房嫂子擔心,便沒有叫人與嫂子說,還真是不要見怪,好在阿九平日裏也會一點點跌打損傷的醫術,給房掌櫃瞧了,也並沒什麼大礙,能走,就是往後可能會有些跛腳而已。”
有些跛腳……而已?!!
房嫂子大跌眼鏡地看著穆雙雙,聽著就痛的話,在穆雙雙嘴裏說出來卻這般風輕雲淡,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難道後半輩子跛腳還不算是壞事嗎?為何穆雙雙這個人年紀輕輕卻可以這般惡毒?
在古代,一個男人在家裏的地位和責任是成正比的,若是一個男人連四肢都不健全,又要如何給家人帶去安全感?房時還的後半輩子怕是要毀了,就算是被房嫂子帶回去,也隻是個廢人了。
白漪聽到穆雙雙的話,柳眉微微一挑,心下對穆雙雙這個女人又有了另一種看法。
一個不過十七的女子,竟能風輕雲淡地說出這番叫人紮心的話來,可見這個女子心狠著呢。
白漪不知道的是,穆雙雙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哪怕是剛穿越來此,她也始終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也是現實將她一點點逼成這般惡毒。
穆雙雙見他們都沒說話,便將外頭的孔北喚進了屋內,命他將被關在青果廠房的房時還給帶來這處。
說完目送孔北出去後,穆雙雙才將視線重新落回到房嫂子身上,“房嫂子,等會兒這人來了,你便是帶走吧,若是沒什麼其他事情了,便請回吧,雙雙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當家的來你這處前還是好好的,如今瘸了腿了,你就如此將我們打發走了?”房嫂子自然是不肯如此罷休的,念著白家的人在此,就算白家已經當著自己的麵將兩家劃清了界限,但房嫂子卻還認為白家會念在從前的合作上會幫襯著她一些。
很顯然,這個房嫂子的腦子是拎不清的。
對於房時還的事情,白漪來此處也就隻是將自己當成一個看客罷了,她可沒想過要為房時還擔保什麼,更不想因著房時還而壞了與穆雙雙姣好的機會。
“怎麼?還想要訛我銀子不成?”穆雙雙淡笑地看著房嫂子,明明麵帶微笑,但麵上卻透露出一股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威嚴。
房嫂子見此,偏頭掃了一眼身邊的白漪,見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吞咽了一口唾沫後才顫顫巍巍道:“什麼叫我訛你銀子,我丈夫腿瘸了,難道你們就不該表示表示嗎?”
“房家嫂子,這怕是你不對了,方才你沒聽雙雙妹妹說麼?房掌櫃是自己摔斷了腿,這哪能怪人家雙雙妹妹,若是真要較真起來,那你們當初綁架了穆風之事又該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