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雙忍不住用眼睛多看了白漪幾眼,發現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當初在她家裏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她從床上下床,在白漪身邊的凳子上坐下。
拿過碗筷,道了一句:“謝謝。”
“如果不夠,同我說,廚房還有。”
“嗯……”穆雙雙點了點腦袋,“這是什麼鎮?大嗎?”
“這……穆姑娘,你需要什麼便與我說吧?”白漪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個鎮的鎮名告訴穆雙雙。
穆雙雙偏頭看了一眼為麵色為難的白漪,歎了口氣在心裏道:看來這白漪在白家還真是沒有什麼說話權,罷了也是不為難她了。
“我需要紅白的紅蓋頭,以及繡線。”
“紅蓋頭?”白漪不解的道。
“沒錯,紅蓋頭。”穆雙雙扒了一口飯:“我快要和阿九成親了,就在四月中旬,阿九……你見過的。”
“你說的是當時那個站在你身邊高高壯壯不愛說話的男子嗎?”
穆雙雙點頭,“我近來正在自己學女紅,想趕在四月中給自己繡一方紅蓋頭。”
“哦,原是如此。”白漪了解性地點了點頭,“那你留在這兒,我命人出去找找。”
“可以啊。”穆雙雙點頭,“隻是,還要麻煩白姑娘給我多購置一些,你了解的學女紅可不是一日可成的。”
白漪聞言,朝穆雙雙點了點頭,而後便離開了。
她離開時,客棧房間的門也被順道帶上。
望著一桌子佳肴,即便是穆雙雙再餓,眼下也是味同嚼蠟。
她隻是草草吃了幾口。
在房間裏巡視一圈後發現那扇靠近街邊的小窗,似乎剛夠過一個人。
穆雙雙躡手躡腳地靠近房間門,將耳朵緊緊地貼在房門上,確定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人走近,她才敢將那扇窗戶打開。
可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穆雙雙便起了退縮之意。
在容賢鎮,那最高的建築大概也是牟叔的榮華樓了,可眼下穆雙雙所呆的客棧顯然不止是兩層,她伸出腦袋朝窗外探了探,發現她所在之地距離地麵少說也有十多米,她不像自己那三個弟妹,會輕功,如若為了逃跑從這兒跳下去……
“從那兒往下跳,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命喪黃泉。”
就在穆雙雙躊躇時,身後又傳來了那道讓人全身不舒服的聲音。
站在窗口,穆雙雙朝外麵翻了個白眼,此刻她是真的無比想念那幾個鬧騰的弟妹,以及阿九啊。
“穆姑娘可是不滿白某的招待?”
“你哪隻眼睛瞧見我要跳樓了?”穆雙雙轉過身子,將手臂撐在窗柩上,“我不過是覺得煩悶,想要呼吸新鮮空氣罷了,怎麼?白公子不讓人出門,難不成還不讓人看外頭的景色了?若真是如此,那白公子與其說你是想邀請我去府上坐坐,還不如說是想要將我押送回寧州吧。”
穆雙雙臉色凝重,佯裝著對於白塵的做法已經心生怒意,她雖不知,如此能否叫那白塵對自己客氣一些,但眼下也是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