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天來他一直沒法下床活動,更別說是弄點人吃的東西了,因此他們兩人天天都是吃奴仆們送來的剩飯,甚至昨天晚上還斷餐了。所以此時別說墨無忌,就連他都餓得腦子有些發暈了。
墨雪漠張了張嘴,本想說讓墨無忌在這等他弄吃的來,但隨即想到,無忌從來沒有出過這間破院子,如果帶他出去吃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無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
墨無忌一聽,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大眼中發出璀璨的光芒,不敢置信地嚷道:“真的嗎?無忌也可以出去嗎?”
他被關在小院裏四年了,接觸到的除了滿院的荒草和偶爾飛過的一隻小鳥外,就隻有經常暴打他的哥哥,那種孤寂和恐懼沒有把他折磨的性格扭曲,真的是一種奇跡。他對院外世界的向往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今天他終於被允許出去看看院外的風景了,這種狂喜淹沒了他,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當然,無忌今天可以在外麵玩一整天!”
墨雪漠知道說永遠沒有做讓人放心,因此,他牽起墨無忌的手,向院外走去。
一路上,墨無忌忘了膽怯,東張西望,看什麼都新奇,這才恢複了四歲孩童的天真爛漫。
墨雪漠充當著導遊的角色,指著無忌感興趣的事物一一詳細解說。
進入墨家主建築群區,路上的仆人漸漸多了起來,墨無忌也拘謹地躲到了墨雪漠身後,不敢四處亂看了。
“這兩人是誰?好俊的小哥兒啊!”
“咦,那大的不是有名的廢材墨雪漠嗎?幾天前才被斌少爺打得半死,這麼快就出來了,還這麼大搖大擺的,找死呀?”
“那小的是三爺的遺腹子吧?從來都沒有見過,還以為他死了呢。”
仆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墨雪漠本不欲理會,但躲在他身後的墨無忌把他的手越抓越緊,眼中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濃,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隨時要落下來。
墨雪漠皺起眉,隨手在路邊的樹上摘下幾片葉子,利落地朝議論的仆人們甩去,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一條殘影,甚至所過之處冒起了白煙。幾個仆人還未看清飛來的是什麼,就感覺臉頰上一痛,是燒紅的鐵片劃過臉頰的感覺。回過頭正看見地上躺著幾片燒毀了半圈的沾血樹葉,心中頓時一片驚秫——好快的速度!
墨雪漠神色冰寒,眼神冷漠,如地獄閻羅再世,“再杵在這裏嚼舌根,本公子的葉片就飛進你們的嘴裏把你們舌頭割下來!”
在場的人們驚秫了,一個個嘴巴張的下巴脫臼。他不是靈脈被廢了,成了廢材嗎?怎麼還能飛葉傷人?就算他在巔峰狀態下也做不到啊!莫非他有什麼奇遇,不但修複了靈脈而且修為更進一步了?如果真是這樣,這墨家怕是要變天了!這個消息可得趕緊上報。
相對於他人的驚訝,墨雪漠自己卻在暗自懊惱,太遜了!這一擊運用了前世在家族中學到的暗器特技,按他的理想這些葉子都應該直接嵌在他們的傷口上,一拔下來就會血流不止,這樣以來威嚇效果就會更加顯著。可現在卻飛過頭了,隻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離他的預想差得遠了!看來他還是該練習練習手感,不然隻知道理論是遠遠不夠的。
墨雪漠展露出來的這一手,眾奴仆本該退下的,但此時一個穿著管事服飾的中年男子卻站了出來,義憤填膺地道:“漠少爺我們隻是說說話而已,難道你恢複了修為就能剝奪我們的言論權嗎?”
在墨家這種家族能夠混到管事這一位置的人自然明白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但這名管事依然站出來了,除了仗著他是大爺院裏的管事,人人都得敬他三分之外,他還懷著幫大爺試探試探這個漠少爺是不是真的恢複了修為的打算。
墨雪漠是個何其聰明的一個人,當然能夠聽出他的那句“你恢複了修為”根本就是一句多餘的話,目的就是試探他。他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哼道:“身份卑賤,實力低微的人就是沒有言論權!”他本不是尖銳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他若表現的溫和了就會給人軟弱可欺的錯覺。
他的這句話既沒有直接承認他的修為恢複了卻也沒有直接否認,但在場的仆人們卻自作聰明地認為他的那句“實力低微”四個字就是間接承認了,於是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四散開來趕緊去告訴各自的主子這一驚人消息。可以想象沉寂了四年之久的墨家就要再次熱鬧了起來。
但這一切都不關墨雪漠和墨無忌的事,經墨雪漠威嚇一番後,二人一路走來再沒有人對他們指手畫腳,墨無忌也逐漸放鬆了開來。
直到二人走到大門處,卻見老仇人墨義斌早已帶人在門前等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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