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力盡的二人仰天躺在地板上喘氣。好一會倆人坐了起來,互相打量了一下,見彼此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一陣開懷大笑。張駿軒兩眼被整的像熊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涵既不好過,左眼框被打的高高腫起,幾乎看不到眼睛,不過哪怕如此,兩人的心情卻似乎清爽了。
停下笑聲後張駿軒問道:“二嬸幫你四處活動的事情真不是處於你本意?”
張涵冷哼道:“你不是有結論了嗎?還來問什麼。你覺得是那就是好了。”
張駿軒站了起來,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張涵,好一會默不做聲的向外走去,到門口停下道:“雖然此事極不和常理,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那怕是我太天真,我也認了,因為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涵呆呆的看著敞開的房門,好一會歎氣道:“我又何嚐願意失去你這個朋友。”
阿福帶著侍女推著餐車走進張涵的房間內,隻見張涵癱坐在地板上,房間內一片狼藉,忙走過來扶起張涵道:“涵少,你這是怎麼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下搞成這樣了,剛剛軒少在你房裏,你們倆不是打架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倆兄弟有什麼不可以好好說的,非得鬧到動手這麼誇張,要被老爺知道了可不得了,哎,我看這事也瞞不住,剛剛老爺還吩咐我跟你說,晚飯後到他書房去找他,他有事找你呢?你說這可怎麼辦!作孽啊!真是!”
張涵平靜的安慰了一下阿福,費了好大一會功夫才把他和侍女打發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大廳。無奈的搖了搖頭,到衛生間清理了一下傷痕,對於這個他算是輕車駕熟,一翻整理後臉上的浮腫雖然沒法一下子消掉,但也不至於那麼狼狽,出來好好了享受完阿福推來的晚餐後,抬腳往張天放的書房走去。
聞到一聲敲門聲,張天放道:“進來。”
張涵應聲推門而入,書房中除了張天放以外,還有他的二姑張馨悅也在。他此時的形象顯然嚇到了屋裏兩位。張馨悅驚道:“小涵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小涵不要怕,跟二姑說說,我到要看下,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張家的人。”張天放雖然沒出聲,但是也用一雙關心的目光注視著他。
對於張馨悅的話雖然張涵不敢苟同,但是他們的關懷之情還是讓張涵很舒服的。來這個家快半年了,也就這今天稍微感受到了一絲親情的溫暖。張涵笑道:“沒那麼嚴重,隻是剛剛跟軒少打了一架而已。沒什麼事,隻是口角之爭,發泄了也就好了。不用擔心。”
張馨悅迷惑道:“駿軒?打架?”
張天放聞言則怒道:“胡鬧,好好的倆兄弟,有什麼事鬧的非動手不可,真是太不像話了,駿軒這小子這是怎麼了,在國外呆了兩年就學了這些回來!真是氣死我了。這麼大的人了居然跟弟弟打架,就算是弟弟做錯什麼了,做哥哥的也應該多多忍讓,他到好,居然動手打人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張涵平靜的道:“這事不能怪軒少,也怪不到他身上。是我先動手揍他的,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正當防衛。”
“就算是防衛也不能下手這麼狠啊!他這是防衛過當,這可是他弟弟。就不會讓著點。”張天放看著張涵浮腫的左臉怒道。
事實上從他來到這個家,雖然一直跟張天放一起住在祖屋,但是張天放並不是個多言的人,跟張涵如無必要話都不曾多說,張涵感覺自己跟他並沒多大的感情。因為他在張天放身上感到所謂的爺孫情。張涵從來沒想到張天放會怎麼重視自己,雖然被人重視的感覺確實不錯,但是他並不覺得這個事情有多大,隨口道:“多大點事啊,不就是倆兄弟打一架嗎?二姑是女人不明白了算了,爺爺你一男人,難道還不明白男人之間的情誼?倆兄弟之間,有情緒,打個架發泄一下有什麼啊!至於說的那麼嚴重嗎?”
張天放聞言一鄂,愣了半響暗自思量確實是那麼回事,對男人來說有時候適當的搏擊一下確實是個發泄情緒的好方法,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到拳管去找人練練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令他對於打架這個詞始終無法接受,開口道:“如果隻是為了發泄情緒,彼此搏擊一下這不能算是打架,這應該叫,恩,應該叫切磋,對,就是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