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蘇瀾。”

“從事工作?”

“看墓的。”

“以前是否有過精神病史?”

狹窄的審訊內,灰白色調的牆麵塗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大字。

麵前,一男一女兩名警員麵色嚴肅,男的負責審訊,口音很重,五大三粗。

相反,女警員看上去溫婉柔和,她轉著手中的圓珠筆:“不用緊張,就當做普通的談話就行了。”

“所以,蘇先生你以前是否精神方麵的壓力,例如工作煩惱,或是學業被導師卡論文,以及愛人出軌等方麵困擾?”

“你禮貌嗎?”

蘇瀾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女警員解釋道:“最近市內命案頻發,我們主觀推斷凶手具有精神病史。”

“單身,沒病,正常畢業,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再說你們看我哪裏像是有過精神病史?”

蘇瀾反問。

兩名負責審訊的警員麵麵相覷,還是負責筆記的女警官再次詢問:

“可能我會有些直接,你這樣的年齡明明有大好前途,為什麼會去看管墓園?”

“喜歡。”

“喜歡?”

蘇瀾無奈解釋道:“這年頭這麼卷,太多人隨波逐流,生活這麼累,與其跟活人打交道,我更喜歡跟死人打交道。”

此話一落。

兩人聞言皆是露出怪異之色。

蘇瀾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這樣看我?”

……

半個小時後。

負責筆記的女警員走出了審訊室的門,一出門就看到自己上司站在拐角裏等候。

她便快步走了上去。

“怎麼樣,問出什麼線索了沒有?”

周正義直接詢問。

“沒有,但我們發現這個人不太簡單,隊長你要不要看一下剛才調查出來的檔案?”

“哦?”

周正義好奇,然後跟隨著下屬來到辦公室內。

時間是早上,但辦公室內空空蕩蕩,隻有一疊疊厚厚的紙張散落在書桌和地上。

不少工位前放著已經涼掉的咖啡,椅子上掛著的一件件私人外套足以說明一線警員的工作繁忙。

“這是……”

周正義隸屬市區刑警大隊,刑事偵查科第一大隊的隊長,自詡當警察這麼多年來什麼人沒見過……

可在他看到蘇瀾檔案裏記錄的‘生平’後,他竟有種感覺見了鬼的錯覺。

一般人在大學畢業這個年齡階段,社會經曆多是白紙一張,但蘇瀾卻不同。

密密麻麻的社會經曆。

周正義湊了上去。

“大學時期從事過至少十多份不同工種的兼職,上過工地,送過外賣,當過導購,甚至在ktv當過頭牌…流浪街頭賣過藝,因為打架鬥毆休學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