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蘇瀾和趙棟梁兩人用擔架將遺體搬到了麵包車上，再將車門關上一氣嗬成。
“呼……”
趙棟梁摘下鼻塞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向一旁毫無波瀾的蘇瀾，眼神頗為複雜。
“來根？”
趙棟梁掏出了一包華子，遞了一根過去。
“我不抽煙。”
蘇瀾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接了一根踹進了口袋裏。
後者表情一僵：“你不抽還接幹什麼？”
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收回了煙盒，掏出打火機哢嚓點起了煙，吐出了一口大煙圈。
“幹我們這行的要膽子要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軟腳蝦，不過現在看來你挺適合幹這行的。”
趙棟梁說完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我之前的確對你有些意見，但那是……”
話還沒說完，他轉頭一看人直接原地蒸發了。
趙棟梁忍不住來了一句國粹，然後就先回到了車內。
不遠處，公寓背麵一堵牆後。
蘇瀾見到了楚瑤。
一上來，他便問：“有什麼發現嗎？”
楚瑤點了點頭。
“除了六樓，其他房子都進去過，沒有人。”
蘇瀾疑惑：“你怎麼進去的？”
似乎是為了演示，楚瑤伸出一隻柔夷小手，在光線在迅速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竟直接穿過牆壁。
“嘶——”
蘇瀾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你這能力，我能用嗎？”
“不能。”
蘇瑤輕輕搖頭：“你是活人，無法變換靈體，而且你隻有我一部分自愈的能力。”
“還不是完全體？”
蘇瀾以為昨晚對方給的詭異能力就是完整版本，沒想到竟隻是殘缺版。
“不是致命傷能留一口氣，對人類的肉體已經夠用了，如果使用超出界限的能力會加快變異的速度。”
“……”
蘇瀾聽這話並不陌生，早上陳漣漪也提到過。
如果過度使用詛咒物，或是從詭異生物身上得來的能力，性情大變算是輕度副作用，嚴重一些會導致肉體發生異變。
搞不好，會當場變成詭異。
蘇瀾是拒絕的。
回到正題。
“那一家三口是‘同類’嗎？”
“……不清楚。”
蘇瑤這次罕見地猶豫，明顯她也無法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但他們身上的氣息很危險，不能接近。”
“明白了。”
也就是說，既不是人，也不一定是詭異，總之不是善茬。
蘇瀾也沒有接觸對方的打算，反正這次離開後應該也不會再回來了。
這樣想著。
蘇瀾離開這裏，走去跟兩人會合。
前麵，周莉看到了他便催促地招手。
“你去哪裏，我等你半天了。”
她抱怨了一句。
蘇瀾隨意敷衍了一句：“去方便了。”
“什麼？”
周莉突然用著奇怪的眼神打量起蘇瀾：“可公共廁所是在後麵，前麵什麼也沒有啊……”
她看了過去，好吧，還有一片林子。
“呃……”
蘇瀾反應過來隻得懊惱。
該死，公共廁所就不能多建一個？
“總之，這次業務談好了，這些是逝者的私人物品交給你保管了。”
“我？”
蘇瀾接過一袋子的東西，沉甸甸的，挺有分量。
周莉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