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義特意選了一家就近的早餐鋪。
一屜包子剛端上桌。
蘇瀾屁股還沒坐熱，就看到對方將手機放在桌上。
“周隊，這是？”
“你看看熟不熟悉。”
周正義試探地問。
蘇瀾便將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一個瀏覽器打開的論壇。
——詭異論壇。
出乎意料的是，在當今這類靈異論壇都快銷聲匿跡，鮮少能看到這麼活躍的論壇。
這一點，他倒是在禦詭者協會大概了解過，詭異事件頻發下為了避免造成普通人的恐慌。
所以大部分談論詭異事件的輿論都有意無意地壓了下來。
當下大多詭異事件流傳也不過是街坊鄰居之間的口口相傳，哪怕是有普通人通過特殊渠道了解到一點內幕。
那也不過是特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自然，哪怕是周正義等刑警接觸到的不過是擺在大眾麵前的情報而已。
協會的一項規定就是不能牽連普通人。
於是蘇瀾在看了一會後，故意走出不屑一顧的神色，道：
“詭異這種生物怎麼可能存在，難道周隊你相信這上麵說的東西？”
“我信。”
周正義神色嚴肅道：
“或許是我的直覺，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無法解釋的現象發在我們的觀察之外。”
蘇瀾震驚。
“周隊，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跟這個無關。”
周正義從蒸籠裏直接拿手抓起一個包子，渾然沒有在意剛出爐的包子有多麼燙手。
“幹我這一行的，篤定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凡任何科學無法解釋的時候都必須要去調查，分析，驗證。”
“凶殺案亦是如此，屍檢，取證，調查，最後再是鎖定嫌疑人一步步排查。”
“所以我相信這世上總會有無法解釋的事物存在，基於這個前提下我才會去試圖調查。”
“……”
蘇瀾沉默了，不免升起一抹敬意。
敬佩的是，明明身處於迷霧當中，卻仍然堅定一條路走到黑，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探究詭異的神秘。
但同時蘇瀾也覺得有些惋惜。
對方畢竟不是禦詭者。
緊接著。
周正義說出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楚瑤一案，你應該記得吧？”
“……嗯。”
蘇瀾瞬間提起了精神。
周正義繼續道：
“這案件已經結案了，並且也報道了出去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必要性了。”
“結案了？”
蘇瀾驚訝：：“找到凶手了？”
“沒有。”後者搖頭：“被確立為密室自殺案，一方麵警力不夠，另一方麵的確所有證據導向都是自殺。”
“……”
蘇瀾眉頭皺了起來，他有沒想到凶手居然會藏的這麼深，但一想既然是禦詭者殺人，手段之深自然普通人是察覺不到的。
這無關刑警的查案能力，畢竟兩者的能力並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突然，周正義攥緊了拳頭。
“我聽到了，那女孩不是自殺！”
“聽到？”
接下來，蘇瀾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講述，將案件的全須全尾都給說了出來。
他注意到這位老刑警的無能為力。
他也觀察到了對方埋藏起來的憤怒。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