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魔尊在白向晚脖子上,手臂上都開了道口子,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魔尊擺了擺手,道:“把他吊上去,下麵放個盆接著。”
“不要,不要!”齊鶴被兩個人按在地上,看著這一幕。
魔尊笑道:“你就慢慢享受吧,體會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吧。”
白向晚腦子一片混沌,他感覺到血一點一點的流逝。
痛,太痛了。
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痛,磕著碰著都要掉眼淚。
家裏人也把他保護的很好,沒受過任何委屈。
可是,一個晚上,白向晚沒有喊過一句痛,即使雙手都廢了,他也沒有哭。
也許,他會死在這裏,可惜,如果能再見一麵初逸之就好了。
耳邊的哭聲,笑聲,白向晚不想在聽到了。
他隻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白向晚閉上了眼睛,沒了動靜。
魔尊挑了挑眉,說道:“就死了?沒意思。”
“嗚嗚嗚,都是我不好。”齊鶴已經哭啞了。
“真吵,把那個小孩給我烤了。”魔尊閉上了眼睛,道:“等我醒來,要吃到上好的肉,最美味的血。”
“是。”
一陣風吹了過來,魔尊眯起眼,感到一絲涼意。
突然,一把劍飛了過來,魔尊睜大眼睛,做出防禦的姿勢。
劍卻拐了個彎,飛了上去,割斷了白向晚身上的繩子。
就在白向晚落下之際,一道人影一躍而上,在空中穩穩的接住了白向晚。
“何人,報上名來。”魔尊警惕的看著來人,對方很強大,就連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人深邃的眼中充滿殺意,他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來殺你的人。”
“初逸之!你怎麼不按計劃行事。”李相旬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
初逸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在晚一點,他會死。”
李相旬看清他懷中的人,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成這樣了,得趕快止住血!”
“放心,你們很快也會變成這樣。”魔尊舔了舔嘴唇道:“這是要給我加餐啊。”
突然之間,一道劍氣直逼魔尊。
電石火光間,魔尊擋下了這一擊。
墨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那人實力深不可測。
魔尊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道:“怎麼回事!駐守在外麵的人呢,不會通風報信嗎!”
那個長得像青蛙的人道:“大人,外麵的人,都被幹掉了。”
魔尊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尹纖雲淡淡道:“由我來做你的對手。”
“哈哈哈!”魔尊放聲笑了起來:“好啊,好多年沒這麼興奮過了。”
好溫暖啊,我是死了嗎。白向晚迷迷糊糊想著。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他吃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抹熟悉的黑色。
初逸之?是他嗎。
“白向晚,你醒了?撐住,別睡過去。”
他在說什麼,自己怎麼聽不清呢。
白向晚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初逸之把袖子撕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幫白向晚包紮傷口。餘光中,他瞥見了那個盆。
頓時,他的眼底紅了一片。
初逸之的動作停了下來,李相旬不解道:“怎麼了?”
順著初逸之的目光看去,李相旬也愣住了。
裏麵全是血,顯而易見,是白向晚的血。
“那個畜生。”初逸之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他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罪魁禍首。
李相旬看出了他的瘋狂,阻止道:“別衝動,當前我們要做的就是保住白向晚的性命。他失血過多,五髒六腑受到創傷,雙手也廢了,我們得帶他走。”
“我回來了。”喬衣晗手裏抱著個孩子道:“我在後山裏麵看見了被關押的人類,已經放他們走了。還有這個孩子,是我剛剛偷偷繞過魔尊救回來的。”
齊鶴的眼睛哭腫了,他看見遍體鱗傷的白向晚後,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都是因為我,哥哥才會這樣的,嗚嗚嗚。”
齊鶴突然哭了起來,搞得喬衣晗束手無策。
初逸之摸了摸白向晚的臉,道:“放心,由我來給你報仇。”
初逸之把白向晚交給了李相旬,便提著劍走了過去。
“初逸之,你想幹什麼。”喬衣晗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帶白向晚先下山,這裏就交給我和尹纖雲。”
喬衣晗看出了初逸之眼底的瘋狂,他不放心道:“你這個狀態很危險,跟我們一起走吧。”
初逸之笑了笑,喬衣晗卻絲毫感覺不到笑意。
“我要他償命。”
說完,初逸之就越過了喬衣晗。
喬衣晗思考片刻,向李相旬道:“有尹纖雲在,他應該不會有事。我們走,白向晚的傷勢很重。”
“好。”李相旬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