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也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新鮮出爐的芙蓉餅。
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心裏不由得失落。
但她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歡迎回來,這是剛剛做好的芙蓉餅。一路上還好嗎?”
白向晚聽出了話中的意思,但他實在是無法開口,這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女孩來說,打擊是多麼大。
白向晚戳了戳李相旬,道:“這就是你找的人,快說。”
李相旬反應過來,掏出了那個袋子,道:“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
蕭念驚喜道:“這是給我的?那他人呢,為什麼不親自給我?”
李相旬沉默了,這種話也太難說出口了。
“對不起,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初逸之平靜道。
這人就不會說的委婉點嗎!榆木腦袋。白向晚暗自想著。
蕭念的笑容凝固了,芙蓉餅掉在了地上,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這是,玩笑吧?”
沒有人出聲,但蕭念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蹲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為什麼啊!他,他隻是去賺錢而已,為什麼,為什麼丟下我了。”
李鈺彤小心翼翼的抱著蕭念,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姐姐,你的父親很愛你,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人終會經曆生死離別,哭吧,哭完後又是新的一天。”
蕭念哭的聲音更大了,路邊的頻頻朝這邊看,還以為幾個大男人在欺負一個小女孩。
蕭念哭累了,趴在李鈺彤的肩上休息,她聲音沙啞道:“他,為什麼死了。”
李相旬愧疚道:“他是被水鬼殺死的,死後的他變成了鬼依舊在人間遊蕩,不過他已經離開了,去到了他該去的地方。這個袋子裏,是他留給你的嫁妝。”
蕭念用著顫抖的手接過了袋子,很沉,這都是父親留給她的東西。
為什麼,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麵是以吵架結束的。
如果當時沒與父親吵架,如果當時能阻止父親去那麼遠的地方,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蕭念打開了袋子,最上麵的是一封信,上麵寫著,“念兒收。”
“親愛的女兒。
我很後悔當年讓你單獨帶著妹妹出去玩,導致你的一生都活在愧疚中。
我也很難過,沒有時間能陪你,你母親死的早,從小沒有體會過母愛。而我這個父親也不稱職,你一定很孤獨吧。
但我沒有辦法,我們家需要錢,但即使我並不富裕,但我依舊想給你最好的。
這個袋子裏麵,都是我大半輩子的積蓄,是留給你出嫁用的。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親眼瞧見你出嫁的模樣,一定很漂亮。
希望我的女兒,一輩子快快樂樂,健健康康。
愛你的父親”
蕭念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了親人,該如何高興起來呢。
為什麼當年溺死的不是她呢,為什麼要留她一個人?
命運如此不公,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嗎?
“你從來不是一個人。”白向晚朝她伸出了手:“我是你的朋友,還有李鈺彤,我們都希望你能開心快樂。”
“還有我,我也想成為你的朋友。”李相旬一把拽過了初逸之,道:“還有這家夥,人老好了,我們都是好人哦。”
初逸之掐了一下李相旬,阻止他再說下去。
誰會說自己是好人,也隻有這蠢貨會說了。
朋友?是啊,我還有朋友。
我不是一個人!
蕭念抓住了白向晚的手,仿佛握住太陽一般,溫暖熾熱。
夜幕降臨,秋風中已有冬天的味道,重逢和離別,都有著新的未來。
李相旬搬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道:“你們倆就睡這裏吧,委屈你們了。”
白向晚嫌棄的看了一眼,道:“確實挺委屈的,初逸之,我們還是去睡客棧吧。”
“別啊,我想跟你們聊聊天。”李相旬一臉懇求道:“彤彤也很想你們住這能,是吧?”
李鈺彤連忙點點頭。
白向晚妥協道:“行吧,就這樣了。”
“哥,你還要去工作嗎。”李鈺彤拉著李相旬衣角問道。
李相旬摸了摸她的頭,道:“哥哥不走了,你的病好了,我還賺了一大筆錢,過段時間我朋友就會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買大房子去。”
李鈺彤讚同道:“好!買了大房子向晚哥哥就能住得下了。”
李相旬捏著李鈺彤的臉,不爽道:“搞清楚誰才是你哥。”
李鈺彤義正言辭道:“向晚哥哥對我很好。”
初逸之笑道:“白向晚,你還真是受小孩子歡迎。”
“那是當然,我魅力可大著呢。”白向晚驕傲道。
“別驕傲了,睡覺。”
白向晚乖乖躺了下來。
黑夜裏,暗潮湧動,烏雲密布,好似有大災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