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送我回家嗎？現在外麵好像還不太安全。”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李天程正想如往常一樣一人獨自離開，同桌卻攔住了他。
李天程詫異了片刻，隨後想起了前幾天徐曉怡遇襲的事，便釋然了。
“確實還不太安全。好，我陪你回去吧。”
下午五點，天已經漸黑。操場上，背著書包穿過過大門離開學校的同學此時已經連成了線。
李天程這些天一直沒來上學，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有這麼多同學選擇提前回家了。
‘雖然之前熒光會已經盡量將影響控製到最小了，但已經發生的事從來不能當做沒發生過啊。每一隻蝴蝶扇動翅膀都可能在合適的時候引起風暴。’
李天程也加入人流，陪著徐曉怡穿過校門，一路走著。
雖然行走的方向與回家截然相反，但李天程不在乎這點距離，而徐曉怡也沒提。
“哎，李天程，你看，那裏有賣糖葫蘆了。”
徐曉怡說著，興奮的指了指。
李天程順著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馬路對麵不遠處正有一小販在擺攤售賣。
“這麼冷的天，他還出來賣糖葫蘆，一定是那糖葫蘆很好吃！”
聽著徐曉怡興奮的聲音，李天程總覺的今天的她與平時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是這麼冷的天他還要出來賣，而是他隻能在這麼冷的天出來。因為，如果天不冷的話，糖衣就會化掉。”
李天程邊繼續走著，邊耐心解答起來。
徐曉怡隱蔽地嘟了嘟嘴，隨後又想起什麼，再次說道：
“哎，你看他賣的糖葫蘆，不隻是山楂，還有草莓，葡萄。感覺肯定很好吃！”
再次聽到徐曉怡的話，李天程又仔細看了一眼那邊，果然那糖葫蘆各式各樣，赤橙黃綠青藍紫，應有盡有，好不繁多。
李天程想起了自己上次吃糖葫蘆時還是在小學，那時的糖葫蘆還隻有山楂，父母帶著他逛廟會時買給他吃過一次，而他隻吃了一半就因為那山楂太過酸澀而放棄了。
“真的哦。和以前比好像種類多了好多。”
李天程邊回憶邊感慨地繼續走著。
“喂！”
喊聲從身後傳來。
李天程停下步伐，回頭看去，徐曉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正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己。
他微微一驚，因為每次她出現這副表情時都沒什麼好事。
李天程趕忙往回走了幾步，走到她麵前，問道：
“怎麼了？”
徐曉怡見李天程回來，此時才臉色轉好，但依舊皺著眉頭，沒有開口。
雙方靜滯了片刻，就在李天程不知所措之際，總算徐曉怡開口了。
“去給我買根糖葫蘆。”
“哦，好。”
雪花漸漸飄落，北風裹挾著寒意呼嘯而過，似要急著吹進每個人的衣領中。
天色轉暗，往來車流越來越少，行人也漸行漸稀。
陳館主穿著單薄的練功服在武館外掃視著逐漸潔白的街道。
在他身後，武館大門敞開著，寒風呼呼灌入。裏麵幾名弟子排成了一排，凍得哆哆嗦嗦，卻不敢動彈。
過了許久，陳館主才呼出了一口熱氣，隨後轉身走回武館，關好了大門。
“習武之人講究內練一口氣。你看看你們，平時不好好修煉，體內半口氣都沒有，連這點冷風都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