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木蘭”這個名字，蘇黎就有印象了。
這也是個來頭不小的擺渡人。
蘇黎揭過關於趙吏這位同事的話題，直接問道：
“你知道有類似拘靈遣將，能夠把靈魂留在陽間的術法嗎？”
趙吏那頭沉默一瞬，然後扯著嗓子質問道：
“你小子不會是想做壞事吧！你問的這話，我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專修歪門邪道的神婆修士！”
就像把青青魂魄留在陽間的辦法，就屬於趙吏口中的歪門邪道。
教給青青丈夫的，也不知道是哪方的神婆。
蘇黎要的，當然不是這樣的人間法。
“別胡說八道汙蔑我的清白，我問的也隻是對活人和靈魂都沒有副作用的方法。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怕有王家餘孽想要謀害我，所以想要多了解他們一點。”
趙吏在電話那頭沉吟。
他當然聽得出來，這不是蘇黎的真實目的，隻是找個聽上去還算合理的理由應付他。
趙吏停下車，避開木蘭疑惑的視線，微微壓低聲音，道：
“你知道，最開始人間出現八奇技的時候，我們上頭還發了很大一頓火嗎？”
蘇黎沒想到趙吏一開口就是這樣的隱秘，但還是語氣輕鬆，仿佛他們聊的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瑣事。
“你們這些人非人類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趙吏：“這隻是一種開啟話題的切入方法，你別故意搞我心態。”
“行，”蘇黎從善如流，改口道，“他們為什麼發火？”
趙吏背對木蘭，說道：
“因為八奇技超脫了最低維度，也就是第一維度的法則，顯然是我們所在的維度才會有的東西。”
這是蘇黎早就想到的一點。
也是至今尚未揭開的，一切秘密的關鍵。
現在趙吏主動提起，蘇黎也自然樂意洗耳恭聽。
趙吏：“他們原本懷疑，是禁術被盜，流落到了人間。結果徹查一遍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丟失，八奇技，還真是人類自己領悟出來的，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追查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人家不偷不搶，雖然不符合維度原則，但也不能給人收回來不是？”
蘇黎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想了想，問道：
“你跟我講這件事，是想說你知道有類似拘靈遣將的禁術？”
即使知道蘇黎看不見，趙吏也還是在電話那頭搖了搖頭，嘿一聲笑道：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有這麼多優秀的前輩在前麵做例子，你能不能別想著不勞而獲，想要什麼奇技，都是可以自己悟出來的。”
說完，趙吏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黎：“……？”
……
之後兩天，蘇黎也沒有繼續追問趙吏。
沒有足夠的條件交換，想來趙吏也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
確認了冥界真有類似禁術，對他來說，也算一點收獲。
他與青青的交易達成後，每天起床吃過早飯，便準時準點去敲門。
一次還無意撞見出門上班的男人。
男人看見他，先是一愣，與第一次見麵時不同，沒有了麵對小輩的說教，
就算這個小輩現在是蹲在自己家門口，有些猥瑣的一邊敲門，一邊往貓眼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