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不想理會天天都在胡亂腦補的張楚嵐，繼續看向趙吏手中與茶茶接通的電話。
趙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又連忙壓下嘴角，一本正經道：
“是的，蘇黎也在。”
茶茶：“把電話給他，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趙吏：“……”
趙吏順從的把手機遞給蘇黎。
蘇黎直接跳過寒暄的步驟，開口道：“需要我跟你說明一下情況嗎？”
“不用。”茶茶語氣輕快道，“你直接把手機湊到你覺得有問題的東西麵前，記得湊近一點。”
蘇黎依言照做，直接把手機屏幕貼到了作家的臉上。
茶茶在電話那頭嫌棄的“噫”了一聲，
“也不用直接貼上去，我都感覺到他滑膩膩的血管了。”
蘇黎和趙吏聽見這話都沒什麼反應，對茶茶的能力已經習以為常。
倒是張楚嵐忍不住驚訝道：
“隔著個電話她還真能直接感覺到？這是什麼能力？？”
蘇黎沒有說出趙吏靈魂擺渡人的身份，
所以張楚嵐理所當然的也把趙吏看作是異人。
聽見趙吏叫茶茶大人時，張楚嵐也沒有多想，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稱呼或者是外號。
但是現在，
隻是稍微見識到一點茶茶的本事，張楚嵐就知道，他剛才的想法可能出錯了。
趙吏的那聲“大人”，可能真不是亂叫的，
茶茶是趙吏的老板，
而在張楚嵐眼中，趙吏就已經夠神秘了，
能給趙吏當老板的，那得是何種人物？
馮寶寶也好奇的湊到手機旁邊，似乎想要看看手機是不是開了視頻，或者是安裝了什麼傳感器。
然而，
趙吏真的隻是簡單打了通電話。
蘇黎把手機微微拿起來一些，電話那頭的茶茶果然發出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沉吟片刻後，茶茶說道：
“有藥的存在……”
蘇黎點點頭，“是的，趙吏也發現了。”
“不過，”茶茶卻話鋒一轉，“他的變化，和藥卻沒有關係，反而是藥一直在壓抑住了這種變化。剛才趙吏應該也感受到了一次藥的暴動，那是因為堆積在他身體裏的藥再也抑製不住了，被他身體內部的變化全部擠了出來。”
茶茶的話倒是完全出乎蘇黎的意料了。
“所以和藥沒有關係？”
反而藥還是一直在對作家起保護作用？
茶茶：“是啊，藥之所以叫做藥，是因為它雖然有副作用，但帶來的好處也是巨大的。藥更不會讓人變成怪物。”
蘇黎感覺心底的不安感在逐漸清晰，進入酒店之後的種種細節像是作家身上的血管一樣在他腦海中交織纏繞。
“他身體的變化是因為什麼？”蘇黎問道。
茶茶回道：“是因為你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裏麵的東西，隻是通過你現在手機貼近的這個人，我無法清楚判斷。”
茶茶終究跟他們還是處在兩個維度，能夠通過一部手機能夠感覺出來這麼多東西，已經十分出人意料了。
“酒店裏的東西？”蘇黎思索道，“我們遇到的女鬼確實說過，這層樓有什麼東西，讓酒店裏的鬼魂本能的害怕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