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和平。”

說完這話後,邵茼就不再張口,眼睛直直的盯著對麵的向國榮,等他回話。

而向國榮隻是沉思了一會,便重新展開笑顏,他伸出了手,向著桌子對麵的人說道。

“我們支持你!小邵,請隨我來吧。”

說著,他帶著邵茼走出了房間,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

雲盞並沒有在北平多留,她隻是嚐了嚐當地特色小吃,帶了份北平烤鴨想著讓葉笙笙嚐嚐,便在坐車回了家。

至於為什麼來的時候坐了高鐵而回去是坐車,14歲以下不能單獨乘坐高鐵,她給邵茼留了部手機,於是聯係了邵茼,她安排了人把自己送回了家。

北平確實繁華,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家好。

雲盞回了家已經是深夜,外麵的蟋蟀有規律的叫著,車流不似首都那般即使夜晚也如白天一樣車水馬龍,隻是偶爾幾輛車緩慢地駛過。

回家時已經晚了,雲盞簡單洗了洗,卻並未上床睡覺,而是爬上了屋頂。

她小時候還沒被陸景收養時喜歡爬樹,爬樹爬多了,便什麼東西都敢爬了。

還記得第一次爬上屋頂時,陸景撇見她眼眶都快瞪裂開了。

她上了屋頂,就蹲在那,夏天星空格外耀眼,每顆星星都可以清晰看見。

她之前也和陸景在夏天的夜晚看過星星,隻是她在房頂上看,而陸景在小院子中看,但其實那天,陸景根本沒好好看,而是一直用餘光瞥著她,生怕她掉下來。

她蹲在屋頂仰著頭辨認每個星座,蹲累了她就坐著,坐累了她便躺著,躺著躺著她就睡著了。

該說不說,夏天的蚊子是真多,一晚上在屋頂上睡,就跟進了蚊子窩似的,一覺醒來身上全是包。

坐起來的雲盞很懵,看著近在咫尺的屋簷,她鬆了口氣,幸好平常睡覺不老實的她沒滾下去,不然她就是疼起來的了。

手機沒充電,已經關了機。

她撓了撓頭,歎了口氣。

她又想陸景了。

邵茼的出現很突然,不能不說,作為陸景生前的朋友,雖然她是另個世界的人,但她的性格與陸景真是相似。

日常時,像得甲亢了,而在工作時,瞧瞧邵茼寫信那個樣,嘖嘖,氣場2米8!

跟她相處,就好像陸景回來了一樣。

雲盞的生活中依舊處處是陸景的痕跡,就好像她隻是出了趟門。

實話說,陸景剛死的那段時間,她真是哭不出來,潛意識中,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直到相關人員上門來,把陸景的骨灰給了她,她也沒多大感觸。隻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原本笑著的人,變成了她一手就可以拿起的小盒子。

她為陸景挑了個很好的墓地,每天有人掃墓,墓碑前全是陸景愛吃的,她每有空,就去看陸景,隻是越看,淚流的越多,常滴進陸景碑前的菜裏,碑上的照片,陸景也是笑著看向她。

如果現在去死,還能見到她嗎?

想著,淚早流了滿麵,雲盞坐在屋簷邊,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手抓住了屋簷,她順著打開的窗戶,跳進了二樓的臥室。

身子正好落在了床上,她掀起被子鑽了進去,閉上了眼。

昨天在屋頂睡的真是難受,她準備補個回籠覺,也讓手機充會電。

死什麼的,還是等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