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之夜,夫妻一同回家,男人抱著女人的肩,女人幫男人拿拖鞋。
再加上,男人俊美矜貴,女人容貌清絕。
這樣的畫麵過於美好,美好的讓人刺目。
何憶彤的笑容僵在臉上。
唐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將兩雙拖鞋放在地上。
確切的說,她那雙是輕放的,黎景曜那雙是被扔在地上的。
她一邊脫鞋,一邊勾著唇角道:“這種惡劣的天氣,何小姐還出門,意誌可嘉呀。”
黎景曜看了眼被摔翻的拖鞋,蹙額看向何憶彤,“有事?”
“啊……”何憶彤回神,指著客廳,“我聽說景曜哥睡眠不好,我爺爺配了一些有助於睡眠的藥,特意送過來。”
“有勞何醫師,不過……”黎景曜先換好了鞋,往客廳走去,話鋒一轉,“堂堂鬼醫玉手,隻是配些有助於安眠的藥,還需勞煩你爺爺?”
黎景曜坐在沙發上,冷眸犀利。
正要上樓的唐夏,差點被自己絆倒。
黎景曜就是個原版原廠的鋼鐵直男。
鑒定完畢。
——寒風冷雨的夜晚,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親自給你送藥。
你不說暖心暖語的感激吧,還質疑人家。
她要是何憶彤,會把藥直接撒在這狗男人腦袋上,祝他一睡不起。
何憶彤表情滯凝,迅速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心虛,柔笑道:“藥是我自己配的,但我怎麼也沒有爺爺經驗豐富,就請爺爺幫忙把關。
事關景曜哥的身體,我不得不謹慎。”
黎景曜墨眸深邃,睨了對方一眼,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將快要消失在二樓樓梯的唐夏喊住。
唐夏回身,看著下麵,“什麼事?”
“這些藥,你處理。”黎景曜指著茶幾上的幾個藥包。
唐夏點頭,“我衣服濕了,換件衣服就下來。”
“景曜哥,我幫你處理吧。”待唐夏離開,何憶彤柔笑起身。
“不必。”黎景曜往沙發上一靠,姿態慵懶,“我的藥都是唐夏處理,習慣了。”
何憶彤手指微蜷。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但產生,就像毒、癮一樣戒不掉。
……
唐夏換完衣服下樓,一一打開藥包。
檢查著裏麵的藥材,眼中流露出驚訝,“都是好藥啊,有兩味還是難得的稀有藥材呢。”
何憶彤矜持一笑,“隻要能幫到景曜哥,多稀有我們何家都不會眨一下眼。”
唐夏淡笑,“隻是任何藥物助眠,都有依賴性,一旦形成依賴,很難改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自主入眠。”
說到這,她看向黎景曜,“你最近睡眠不是挺好的嗎?”
黎景曜喝了口傭人端上來的茶,“是還不錯。”
因為她又被晴姨逼到主臥了。
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男人眼眸深諳,又補了一句,“就算睡不著,你不是也有辦法幫我入眠麼?”
“我?”唐夏疑惑,“什麼辦法?”
“自己想。”黎景曜起身,“我冒雨接你,這個就最為酬勞。”
“可是……萬一我想不起來呢?”唐夏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辦法?
難道是針灸?
可她雖然每天都幫他針灸,但那不是針對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