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自己名下的一棟公寓。
雖然不常過來,但有定期打掃,隨時可以入住。
洗完澡,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這座繁華瑰麗的不夜城,並沒有讓他的心情好一點。
他看了眼手裏的手機,上麵沒有任何信息和電話。
皺了皺眉,黎景曜臉色冷沉的上床,關機睡覺。
翌日早。
唐夏坐在餐桌前,看了眼旁邊空蕩的位置,問傭人,“黎景曜、他還沒起床嗎?”
傭人恭敬道:“回太太,福伯說先生不在家。”
唐夏用勺子盛粥的動作一頓。
不在家?應該是一晚沒回吧。
半夜被何憶彤打電話叫走!
徹夜未歸!
狗男人!
唐夏出門時,黎景曜才姍姍回來。
他們在玄關相遇,他換完拖鞋,她正準備換鞋出門。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黎景曜臉色冷淡,唐夏憋著一股鬱氣。
狗男人,吊著她不離婚,卻半夜與別的女人鬼混,比他那渣渣侄子還過分。
……
黎景曜的治療,第二療程已經接近尾聲。
鬼醫建議再拍一次腦CT,有助於輔助治療。
醫生將CT結果遞給黎景曜,又驚又喜,“恭喜三爺,您腦子裏的血塊小多了,相信再有一個療程,血塊就會完全消失。”
黎景曜不言。
“那個……”醫生送他出門,表情有點赧然,“三爺,您真找到了鬼醫玉手?”
黎景曜腳步一頓,看向醫生。
“是這樣……”醫生激動的搓了搓手,“在下崇拜鬼醫前輩已久,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哪怕遠遠瞻仰一下也行……”
這名醫生是鬼醫的忠實粉,也是黎家的“禦用”醫生,與黎景曜比較熟悉,但還是羞於啟齒,話音越來越弱。
黎景曜想到每次出現在手術室的那個倩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我想、她不會答應。”
不過醫生的話,讓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既然鬼醫如此神秘,當初怎麼就會讓楚非輕而易舉的找到?
當然,楚非也算費了一番功夫,可如果鬼醫就這麼一丁點兒底牌,那也就不是鬼醫了。
他看向醫生,“我記得……你曾經說見過鬼醫的背影?”
“啊是,我算比較幸運的。”
黎景曜長眸閃過一抹幽光,“也許你會有這樣的機會。”
“真的?”醫生以為黎景曜看在他為黎家服務多年的份上,會盡量幫他安排,大為感激,“謝謝三爺。”
楚非被黎景曜派去臨市,處理公司事務,福伯陪黎景曜來的。
見他從辦公室走出來,福伯上前,將手中的衣服幫他披上,“先生,回家還是去公司?”
“去公……”話說了一半,黎景曜突然想起來,唐夏母親的病房也在這一層,他語氣一頓,“先去看望一位病人。”
福伯微一頷首,“是。”
黎景曜給楚非打電話,問了病房號,他曾經讓楚非了解過唐母。
得到回複,黎景曜來到唐母病房門前。
門虛掩著,裏麵的歡笑聲隱隱傳出來。
黎景曜順著門縫疑惑看去,看到裏麵坐著的高大男人,臉色瞬間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