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起就借著過生日的名義,邀請一直暗戀自己的王齊丹。
這種場合,王齊丹一個女孩肯定不好意思自己來,她又沒什麼朋友,隻跟唐夏關係最好。
帖子裏,除了蕭起,其他人用的都是化名,但知情人一看就明白指的是誰。
而想要設計出這樣完美的圈套,前提是,吳北調查到了蕭起、王齊丹,以及唐夏的關係。
黎景曜拿著手機的手微緊,狹眸眯起。
“這是我那帝大上學的表妹給我看的,她也暗戀這個係草,看到這個帖子,氣的不得了,說自己眼瞎了。”陶巡道。
這還隻是捉弄,萬一是心懷不軌的人呢?
唐夏被騙去,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因為王齊丹憤怒之下,把蕭起臭罵一頓,蕭起又算得上是風雲人物,鬧得整個金融係都知道了此事。
一傳十,十傳百,事情鬧大起來,全校皆知。
陶巡繼續道:“要不是這樣,咱們都就冤枉人家了。”
黎景曜眸色軟了幾分,但想到唐夏捧著蛋糕,站到吳北麵前,那溫柔如水的樣子,又冷聲開口,“就算開始是被騙的,後來也變成情願了。”
“這戀愛的男人就是小氣。”陶巡哂笑一聲,見黎景曜冷眸睨來,求饒道:“好好好,怕你了,你是不是說唐夏給吳北獻蛋糕那事?”
男人沉默。
陶巡樂了,“我打聽了一下,當時唐夏捧著蛋糕,可不一定要獻給吳北,也有可能是要是扣他臉上。”
“就是,三哥你看。”駱風華將那張朋友圈的截圖打開,分析道:“如果是情願給人過生日,表情應該是嬌羞帶笑的,可你看小嫂子,一直冷著臉,細看,眼神裏還帶著隱隱殺氣,這九張照片都是。”
陶巡也點頭,“就是。”
為了兄弟的幸福,兩人快成福爾摩斯了。
黎景曜眼中星光湧動,像被霧氣籠罩的湖麵,撥開雲霧,終見漣漪。
……
黎景曜提前退場,離開尊士。
回去的車上,他握著手機,長指停留在唐夏的電話上許久,最後還是沒有撥出去。
回到家,福伯接過黎景曜脫下來的風衣,溫聲道:“先生,太太今天回來了。”
黎景曜已經邁上樓梯了,聞言腳步一頓。
卻聽見福伯又道:“可又走了……還拿走了兩個行李箱,太太是要搬走嗎?”
黎景曜沉著臉,沒說什麼,快步上樓,來到唐夏房間。
看到她原來戳行李箱的地方,確實少了兩個,再打開衣櫃,掛在裏麵的衣服也不見了。
行李箱還剩一個,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估計是搬不了了,準備下次搬。
黎景曜麵色陰沉。
她什麼意思?
這是要一聲不響的搬走?
她既然是冤枉的,為什麼不解釋?
他拿出手機,要給她發短信,質問她。
可是打開短信,卻看到她幾天前發來的信息:離婚吧,既然相看兩生厭,不如各生安好。
一時間,黎景曜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