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城北分局的警察,請問你是唐小姐的什麼人?”
黎景曜薄唇繃成一條直線,“我是她……丈夫,她怎麼了?”
對方:“她遇到飛車黨了,現在在第二醫院。”
黎景曜黑眸一頓,“我這就過去。”
……
第二醫院。
黎景曜緊急趕到醫院,看到唐夏站在急診室門口,看起來還好,隻是手上包紮著紗布,提了一路的心,才稍微落回去一些。
唐夏在警察手裏拿回自己的東西,轉身之際,看到兩三米外的男人。
她有些錯愕,“你怎麼來了?”
黎景曜喉結微滾,走上前,打量著她,不答卻反問,“你沒事吧?”
他麵色緊繃,眼底染著一抹凝色。
他在擔心她?
這時,之前與唐夏說話的年輕警察笑著開口,“唐小姐,不好意思,之前你在裏麵處理傷口時手機來電話了,醫生又不許進去找你,我怕是重要電話,就私自替你接了,沒想到恰好是你丈夫打來的,想必這位就是吧。”
唐夏瞪圓眼睛,看向黎景曜,“丈夫?你說的?”
黎景曜將她眸子裏的不可置信看在眼裏,他薄唇輕掀,帶著譏諷,“怎麼?這個介紹,很令你大吃一驚?”
“嗬、嗬嗬。”唐夏笑的尷尬,“沒有。”
就是有點捉摸不透他。
明明這麼看不起她,還對外宣稱他們的關係。
難道是為了麵子?非要在外人麵前營造一個恩愛夫妻的假象?
對哦,有錢人都是愛麵子的。
包括這幾天她不回家,如果讓外人知道,一定會讓他顏麵盡失吧。
唐夏的傷並沒大礙。
她今天也是倒黴,從地鐵站出來後,路過一個比較偏僻的路段時,被兩個騎摩托車的人搶了包。
若是放在以前,她都能追上那兩個飛車黨。
可現在為了孩子不得不謹慎,甚至為了躲避對方的襲擊而摔倒,擦傷了手背。
她擔心用藥會對孩子有損傷,傷口也沒怎麼處理,隻讓醫生幫忙清洗了一下。
丟失的包裏沒有錢,但有很多證件。
不過有黎景曜出麵,對方負責人承諾,一天之內保證找到。
而且有他在,一切手續從簡,本來要回警局做筆錄的,在醫院就完成了。
從醫院出來,二人站在醫院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
黎景曜抬起唐夏受傷的手,皺了下眉,心頭有些梗塞。
……
不管怎麼說,他是為自己而來,唐夏覺得還是要道一聲謝。
可她還沒開口,就聽到男人冷硬的聲音道:“誰叫你夜不歸宿,出事了吧?”
唐夏心中那為數不多的一絲軟意也消失不見,眉色也清冷下來,看著黎景曜,梗著脖子開口,“這純屬意外,跟我歸不歸宿沒有一毛錢關係。”
“怎麼沒關係?去花溪公寓,必經長樂坊街道,那是帝都治安最差的地方。”
唐夏不置可否,眉眼間全是鬱燥之色。
司機將車開了過來,唐夏甩開他,“不管怎麼說,你能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你走吧。”
黎景曜下鄂線繃得很緊,顯示著男人的不悅,“你還不回家?”
“那不是我家。”唐夏冷冷道。
“一天不離婚,錦林別墅就是你的家。”
“那你就離啊!”唐夏大吼,這些日子來,心中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發泄在這句話中。
她看著他,麵上表情比這冬夜還冷,“那天……你把我貶的一文不值,既然如此,何必再拖著呢?黎景曜,惹上你,是我自己作踐自己,現在我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