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躊躇片刻，還是決定問了出來，“在一張床上睡覺都害羞成這樣，新婚那晚，怎麼那麼勇敢？”
他是真心發問，可唐夏卻聽出了別的意思，心中旖旎散盡，側過身，直直的凝視著他。
“你覺得我不要臉，主動跟男人睡，是嗎？”
“唐語雪在電話裏說的，你信了，對嗎？”
她兩發連問，黎景曜神色微怔，“我沒這意思，我隻是……”
唐夏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嗓音諳沉，“不管你信不信，那是我第一次，那天晚上的床單，想必你看到了，誰也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去學習，又花了多大的勇氣走出那一步，你可以不信，但沒必要一次次羞辱我。”
看著她委屈又羞憤的小臉，黎景曜心頭一緊，澀聲道：“我……沒羞辱你。”
唐夏咬著下唇，臉色並沒有好看幾分，杏眸中全是一片蒼茫的黑。
黎景曜後悔問出那樣的問題了。
想結束這個話題，可他知道，如果就這樣結束，兩個人的關係將再次回到解放前。
他抿了一下唇，俯身將她籠罩在自己身下，聲音溫柔磁必，“我知道，是我爸逼你的，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了，為了讓藥效發揮你才……”
被熾熱高大的陰影籠罩，唐夏有些呼吸不暢，推了推他，卻被男人抓住手。
她咽了下口水，“你真沒羞辱我？”
“沒有。”黎景曜唇角抿開一抹促狹，“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學習的？”
見他確實沒有羞辱自己的意思，唐夏臉上反倒染上窘色，語氣卻一派凜然：“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就告訴你吧。”
說著，她從男人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在枕頭下摸出手機，操作了幾下，“你自己看吧，這就是我的學習資料。”
黎景曜往後仰了一下頭，才看清懟到眼前的畫麵。
刹那間，俊臉黑如鍋底，“哪來的這東西？”
“別人幫我找的啊。”駱亦凝那裏多的是，這才哪到哪。
“你交的都是什麼狐朋狗友。”黎景曜搶過手機，將裏麵的好幾部‘小電影’刪了，又檢查了一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貶低自己的朋友，唐夏撇了撇嘴，但她心虛，沒阻止他的動作。
她本來也是要刪的，隻是這些東西一直放在隱藏文件裏，要不是他提起，早就忘了。
確定沒有漏的，黎景曜才將手機還給她，沉聲道：“以後不許看這種東西。”
“切，好像誰愛看似的。”唐夏推開他，翻了個身，還給自己蓋了蓋被子。
黎景曜看著她的後背，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當然，你要是願意學，我可以現場實踐教學。”
唐夏臉頰倏的紅了，回頭送給他一個字，“滾！”
黎景曜笑了。
聽了男人的話，唐夏又惱又氣，以為會睡不著，沒想不一會兒就困了，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月華無聲流轉，映在兩人臉上，黎景曜眼底湧動著莫名的情愫。
昨晚他睡的又快又踏實。
嚐試過第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永遠。
他往她那邊靠了靠，聞著女孩身上的清香，抱著軟腰，睡意很快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