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家菜館,一起從工地回來的陶巡和黎景曜趕上了飯點,便將駱風華也叫了過來。
“聽說吳北前段時間因為公司安全係統大故障,又失了風秀城這個大項目,被他爹吳永豐招回去臭罵了一頓,剛回來就約唐夏,但唐夏都沒理他。”陶巡邊用紙巾擦嘴,邊笑嗬嗬道。
“喲嗬。”駱風華一臉興味,“吳北追女人向來無往不利,這回翻車了!”
陶巡點頭笑,“唐夏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這算是他史上最強滑鐵盧了……誒?景曜,你怎麼板著一張臉啊?”
“就是啊。”駱風華湊近黎景曜,“聽見小嫂子如此堅貞不屈,你不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黎景曜推開麵前的大臉,“吳北總是以各種借口接近我老婆,簡直卑鄙無恥,極奸巨惡,豬狗不如。”
陶巡笑意晏晏,“最後應該再加上一個‘忍無可忍’吧。”
“這有什麼?三哥不是剛撬他一個‘風秀城’項目嗎,大不了再撬一個唄。”駱風華一臉戲謔。
黎景曜淡眸睨了兩人一眼,“你們說完了沒?”
這兩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陶巡一愣,隨後半開玩笑道:“這是受什麼打擊了?跟唐夏處的不順利?”
黎景曜拿過一旁的酒瓶,裏麵有陶巡喝剩的一點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高度白酒的辛辣在嘴中肆意蔓延,他開口道:“她已經好幾天沒跟我說話了。”
陶巡:“為什麼?”
黎景曜:“我媽打了她。”
陶巡:“你媽打她做什麼?”
黎景曜遲疑片刻,“黎天磊被砍手之前,跟唐夏求救過。”
“嗤,還不是他咎由自取,怨得著別人。”不過這是黎家的家事,陶巡也不好多說。
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那你媽打了她,你哄她了嗎?”
黎景曜沉默,心情越發煩悶。
她臉傷的挺重,比新婚夜被黎天磊打的那一巴掌都狠,可他讓人送的藥,她一次都沒用過。
更別提哄了,她根本不理他,甚至吃飯叫傭人端到房間。
有一次,他想跟她談談,結果她張口就說——別說那些沒用的,真覺得愧疚,就趕緊離婚。
一句話,把他堵死了。
她還說,她不是打不過他母親,隻是看在他爸黎老的麵,不想鬧得太僵。
所以,他還是早離婚的好,免得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駱風華善解人意,“讓三哥去哄小嫂子,實在為難他了,他不擅長哄女人。”
要是擅長何必單身到現在。
陶巡皺眉,“那你說怎麼辦?”
“有了!”陶巡和駱風華不約而同開口,“送禮物!”
黎景曜黑眸微動,“送什麼?”
這個陶巡比較擅長,“送女人禮物還要投其所好,不然打動不了她。”
“可咱們不知道小嫂子喜歡什麼?衣服,珠寶?”駱風華一臉希冀,“三哥,小嫂子喜歡嗎?”
黎景曜搖頭,“這些她都不喜歡,不過,她沒事就擺弄針,閃閃發光,寒冰刺骨的那種,紮進身體都帶著刻骨涼意……”
“算了算了!”陶巡按了按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怪嚇人的,“還是問問駱大小姐吧。”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駱風華打了個響指,打通了駱亦凝的電話。
“哥,什麼事?我這準備開會呢?”電話裏,駱亦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