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憶彤被兩名保鏢壓製著,眼神卻死死盯著唐夏。
保鏢已經將看熱鬧的賓客請到了酒店裏,酒店門前的空氣,如凝固了一般死寂。
眾人表情各異,都順著何憶彤的目光投射到唐夏一個人身上。
黎景曜下意識握住唐夏的手,手指嵌入的她指間,與其十指相扣。
唐夏詫異的看了看與自已相連的手,又抬頭看向男人,她、居然感覺到他在顫抖?
反應迥異的男人,大家的眼神,讓唐夏眼裏心裏都充滿了疑惑。
為什麼?
“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個瘋子拖下去。”良久之後,黎父蒼眸冷厲,怒吼道。
“是。”
黎父冷聲,“堵上她的嘴。”
“啊……”
何憶彤像瘋了一樣,將堵她嘴的保鏢手咬傷,她的嘴角還掛著血,像剛吸完血的吸血鬼。
但並不妨礙她被越拖越遠,她隻能回頭看著黎辰澤。
男人冷漠的站在那裏,沒有看她,也沒有看任何人,冷漠到似乎這令人滯悶的氣氛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何憶彤歇斯底裏,豁出去的吼,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辰哥哥,我不是一一,但我知道真正的一一是誰,她就是……”
此時,保鏢終於不顧手上的痛,用膠帶將她的嘴粘上。
何憶彤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推開桎梏自已的保鏢,撕掉嘴上的膠帶,一邊衝向黎辰澤,一邊嘶吼,“……”
“唐夏就是一一。”黎景曜決然的聲音響徹在空氣中。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但男人的聲音壓蓋住了何憶彤的。
空氣再度凝寂,唐夏整個人瞬間僵住。
黎奶奶眼皮顫了顫,混沌的眼眸滿是震驚。
“景曜你、唉……”黎父瞳孔驟縮,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色。
原來景曜知道了,何憶彤也知情。
他辛辛苦苦隱瞞的事,其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黎父蒼老的臉龐,瞬間頹下來,似乎老了十幾歲。
黎景曜說出那句話,也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臉上滿是疲態。
唯有握著唐夏的那隻手,仍然霸道有力,而且越來越緊,好像鬆一點,被他牽著的人就會憑空消失。
“嗬……嗬嗬……”始終平靜的黎辰澤扯著唇,笑容慘然。
他目光在黎景曜身上停留片刻,隨後移到黎父,以及也不怎麼震驚的黎母臉上,唇角勾著一抹嘲弄,“原來、我終究不被你們疼愛。”
黎榮在時,黎母疼愛黎榮,黎父偏向黎景曜。
隻有他,像一名外來者,始終被排擠在外,這個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