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劍眉微擰,看向窗外,“不需要,就算退讓,也不該是你。
他語氣霸道,不容置喙,
他黎景曜的女人竟然需要為別人退避三舍?
唐夏心中滑過一絲甜意,往他不懷裏拱了拱,“好啦,不說這個了,我眯一會兒。”
反正下次不來就是了。
“好。”黎景曜一手攬著她,一手拿出手機,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想了想給陶巡發了條微信。
“我的態度,可否讓人誤會?”
陶巡也在回家的路上,秒懂他的意思,回複的很快,“還誤會?就差把你愛唐夏,討厭薑薔薇,幾個字寫在臉上了,還是加粗加大的。”
黎景曜道:“也就是說,全世界都明白我的心意,隻有她不明白?”
陶巡:“或許不是不明白,隻是不想明白?”
黎景曜眯了眯眼,腦中隻有一句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過那又如何,所有裝睡的,沒有一堵南牆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堵,總會死心。
窗外的燈光照在黎景曜臉上,明滅閃爍,顯得他立體的五官更加淩厲。
想到今晚的事,他心頭怒氣難消,覺得自已的手段太仁慈,應該更重一些,殺雞儆猴,想著想著,他手指微攥。
“唔!”唐夏都快睡著了,頭皮上的痛讓她猛的清醒,惺忪的眼睛對上他眼中來不及收斂的寒光,“你怎麼了?”
黎景曜這才發現他手裏握著唐夏的頭發,他倏然鬆手,改為輕輕按摩她的發,“寶貝兒,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沒事兒。”唐夏坐了起來,“你沒事吧?是不是我剛才說不參加聚會,你生氣了?”
“怎麼可能?”黎景曜抱緊她,薄唇貼著她的唇瓣,“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我隻是在想,以後我也不去了,反正哪次都是這些項目,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哪有在家陪老婆香。”
唐夏向後仰頭,低聲道:“注意點,還有司機在呢。”
可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前後擋板緩緩升起,隔絕了前後視線。
唐夏:“……”
她怎麼忘了,司機是錦林別墅的老人,這點兒眼力還沒有?
黎景曜看著她羞惱的撅起嘴,唇瓣粉嫩潤澤,像剛剛采摘下來的粉色玫瑰,帶著清晨的露珠,讓人想一親芳澤。
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他一手撐著椅背,一手捧著她的臉,霸道又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唇瓣沁涼,可氣息灼人。
被他呼吸侵入的那一瞬間,唐夏有一種錯覺,她似乎遇到了傳說中的三昧真火,險些被他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唐夏睜大了眼,又在男人猛烈的攻勢下,慢慢合上。
絢麗的霓虹燈明明滅滅,打進車裏,落在唐夏沉靜的臉上,化成一片柔情。
這個吻太過熱烈,也太過綿長,下車的時候,唐夏腿都是軟的。
好在黎景曜也沒讓她走,抱著她上樓,進了公寓,連燈都沒開,就放到沙發上,俯身吻了下來。
“老婆!”男人嗓音啞的不成樣子,“今晚帶你解鎖新姿勢。”
唐夏怔忡了一下,才從恍惚中回神,不安的掙紮,“不要,黎景曜,不要!”
“乖寶兒!”男人親吻著她的眉眼,鼻尖,唇瓣,還有耳朵,像一個極致耐心的引導者安撫著她,“不要怕,嚐試一下,你會喜歡的。”
初夏之夜,微風纏綿。
屋裏沒開燈,隻有窗外的燈光沁進來,如一副雋永的油墨畫,翩舞搖曳,瀲灩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