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微微一愣,也不敢多問,趕緊應聲,“是。”
黎景曜掛了電話,無力的倒在椅子裏,似是被抽空所有力氣。
……
晚上,已過十一點,黎景曜還沒回來,唐夏隻好先去洗澡。
坐在妝台前吹頭發時,黎景曜終於回來了。
見她還沒睡,他愣了一下,走過去,接過吹風桶,幫她吹了頭發。
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墨黑的長發間,有一種糾纏不清的曖昧。
以前黎景曜就很喜歡幫她吹頭發,唐夏也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有時撒嬌般的埋在他懷裏。
這個姿勢不方便吹發,還會被她的濕發洇濕衣服,他往往會“無情”的將她揪出來,讓她坐好。
這個時候,唐夏笑嬉嬉的再靠上去。
今天她習慣性的靠在胸前,還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
黎景曜動作一頓,“坐好。”
和以往的聲音一樣,低沉中透著寵溺。
唐夏沒起來,仰頭看他,“你今天回來的好晚,有應酬嗎?”
“沒有,有個海外線上會議。”
“那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留了飯,還有湯,那個冬瓜蝦仁湯特別好喝,我給你熱熱。”
“不用了,我吃過了,楚非買的工作餐。”
“劇組的工作快結束了。”
“也好,那之後呢,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讓你養我。”
她眼睛亮亮的凝著他,像清澈的湖水,剔透,沉靜,可在這一汪湖水之下,總好像隱藏著淡淡的憂傷。
她為何而傷。
因為她心中的白月光?
她心中的他是誰?
又為何而死?
以至於,她每每獨處時,都帶著與她年齡不相符的哀愁。
還有,如果黎天磊是替身,那他是什麼?
愛而不得的退而求其次?
還是,他也隻是另一個替身?
黎天磊太渣了,她想換一個人來緬懷這份逝去的感情?
畢竟,他和黎天磊的眼睛很像。
諸多疑問,讓他攥緊了手指。
“啊。”風桶燙到了唐夏。
“對不起。”男人猛的回神,趕緊調成冷風,幫她緩解。
……
“等我一下。”吹完頭發,黎景曜走出臥室,一分鍾後回來時,手裏拿了一個黑絲絨的盒子,手掌大小。
以前也送過她禮物,每次都逗她,讓她猜是什麼,這次沒有。
他將盒子放在妝台上,直接打開,是一條鑽石項鏈,銀色,墜子是梔子花形。
他將她的頭發撩到一側的肩膀上,捏起鏈子,戴到她的脖子上,“梔子花有一生一世的寓意,因此這個項鏈,叫一生守候。”
“傳說中,戴著她的人,就可以和相愛的人相守一生,不要摘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