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打出一個電話,聲音冷凝,“吳北在國外什麼情況?”
電話裏,楚非道:“總裁,楚非這次是真轉性了,不是在公司,就是在酒店房間呆著,除了談生意,沒去過任何娛樂場所。”
黎景曜冷眸微眯,看著窗戶裏的人,沉默的掛了電話。
晚上,尊士。
陶巡進包間的時候,黎景曜正給自已倒酒,茶幾上已經三個空瓶子了。
“怎麼了這是。”陶巡坐在對麵,“上次見你這麼喝還是唐夏剛離開的時候。”
黎景曜長眸抬了一下,沒吭聲,端起酒杯就要喝。
陶巡搶過來,“行了,別喝了,傷還沒痊愈呢,這麼喝能行嗎。”
黎景曜輕嗤,“行不行的,還不是自已說的算。”
陶巡目光一頓,低笑道:“這是又誰堵住您的胸口了?讓我猜猜,景盛,不對啊,這小子劇組日夜趕工,應該沒時間給您添堵吧。”
黎景曜涼涼的目光睨過來,陶巡‘哦’了一聲,“懂了,吳北,我聽說他回來了?”
黎景曜扯開領帶,表情焦躁,“你說,怎樣才能讓一個人永遠消失,還不被人察覺?”
陶巡默了默,“倒是有個辦法。”
黎景曜目光一凝,“什麼?”
陶巡身體前傾,神色認真,“施個魔法,把吳北這個人在所有人的記憶裏抹除。”
黎景曜峻眸一沉,“滾!”
陶巡樂不可支,笑的肩膀都顫抖了,看著黎景曜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才停下來,收了笑,目光一斂,“要我說,何必這麼麻煩呢,直接除了不就得了。”
黎景曜端過一杯酒,仰頭一口幹了,表情越發的冷躁。
如果能動手早就動了,何至於這麼畏手畏腳?
吳北救過唐夏,如果動了他,他和唐夏將產生無法逆轉的隔膜,唐夏再也不可能原諒他。
吳北,成了橫在他麵前的,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
深夜,快十二點了。
邁巴赫停在玉景樓下,黎景曜喝酒了,司機開車,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座假寐的男人,“先生,到了。”
黎景曜睜開醉意朦朧的眼,朝外看向深夜下安靜的小區,‘嗯’了一聲,抬頭往上看,唐夏的房裏還沒關燈。
他伸手去推車門,想了想,卻停住了。
隨後,疲憊的往後靠去,他似乎找不到下車的理由。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裏,從尊士出來,司機問他去哪?
薄醉的他,隨口說了句,“去玉景。”
可是到了這裏,卻發現,他什麼都做不了。
唐夏不會讓他進門,看見他喝醉難受,也不心疼。
半小時後,黎景曜薄唇輕啟,“回錦林別墅。”
“是。”
司機剛要啟動車子,一個人影從唐夏所在那棟單元走出來。
是吳北!
“等等。”黎景曜長眸一眯,等吳北上了車,開車離開,也不見出來別人。
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也就是說,大半夜的,隻有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