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丹眼睫劇烈的顫抖,垂著腦袋,聲音沉悶,“對不起。”
陶巡繼續往前邁步,語氣嘲諷,“對不起有什麼用?”
二人之間隻有一步的距離,他再往前,王齊丹就隻能往後退,可身後是沙發。
她腳撞沙發腿上,一下子跌坐下來,可陶巡並沒打算放過她,也坐下,將她圈在自已與靠背之間。
一雙迷人的狐狸眼冰冷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三年沒碰過女人了。”
王齊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很不可思議嗎?”男人薄唇勾著諷刺的笑,“自從被你出賣後,每次與女人近了,就生理性惡心。”
王齊丹小臉蒼白,閉上眼睛,滔天的悔意從心底蔓延。
可眼睛不去看,身體上的感觀就放大了,一股淡雅的檀香在鼻間回蕩,加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隱忍的怒火。
王齊丹睜開眼,“對不起……”
“我說了,對不起沒用!”男人憤怒低吼,“對不起,是這世上最沒用的三個字,別再說,我聽膩了。”
王齊丹身體陡然一顫,“如果、如果我治好了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了?”
陶巡臉上怒容一頓,“你說什麼?”
“我說……”王齊丹一愣,剛才在男人的威壓下脫口而出,現在才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隻能閉上眼睛,豁出去了,“我說、我治好了你,你就放過我。”
陶巡幽深的眼眸看
著她,一瞬不瞬。
一兩分鍾後,男人倏的笑了,“好啊,你治好我,我就放過你。”
說完撐在靠背上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倒。
同時,唇上傳來溫涼。
王齊丹嚇了一跳,伸手推他的臉,聲調都變了,“你幹什麼?”
陶巡冷嗤,“不是你說幫我治好病嗎。”
“我是說、帶你去看心理醫生,陪你治療,該吃藥吃藥,該打開心結就打開心結。”這樣都下了很大勇氣。
陶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王齊丹,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陶巡有病嗎?”
“那又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都什麼年代了,還諱疾忌醫。”
陶巡氣的肝疼,咬牙道:“我好歹是陶氏總裁,傳出去我不能碰女人,你是想我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你那麼有錢,就算守活寡,有些女人也不會介意的。”
“王齊丹!”
看著男人眼中幾乎噴薄出來的怒火,王齊丹也意識到自已說的有點過了。
她語氣稍緩,“我的意思是,現在醫術這麼發達,你一定能治好的,你別灰心。”
陶巡偏過頭,口中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看向她,“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看過醫生了,沒用。”
王齊丹秀眉擰成結,“怎麼會呢,你請的醫生是不是不專業?”
“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會請庸醫?”
王齊丹垂下了眼睛,當然不會,他請的肯定是世界頂尖級的醫生。
陶巡看
著她憂愁的眸子,“醫生說,心病隻能心藥醫。”
王齊丹目露茫然,“怎麼醫?”
陶巡修長的手指勾在她開衫毛衣的第一顆扣子上,嗓音喑啞,“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