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停的點動,似是迫不及待了。
……
到了花溪公寓,開門進去,當玄關的燈打開,客廳的一切撞入視線,黎景曜愣住了。
熟悉的客廳陳設沒變,但天花板上飄著很多氣球,心型的,圓型的,粉的,紅的。
各種形狀,各種顏色。
交織在從天花板垂下來的彩帶中間,風輕輕一吹,映著窗外的絢爛夜色,像流動的彩虹,溫馨又浪漫。
臥室裏也精心布置了一番,就連床單上,都印了兩個親親貼貼的卡通小人兒。
黎景曜看向唐夏,黑眸中滿是驚喜,“什麼時候布置的?”
“凝凝婚禮前就開始準備了。”
黎景曜蹙起額頭,“那時候你就打算走了?”
駱亦凝婚禮上才告訴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可見她並沒有計劃好的第一時間告訴他。
唐夏:“……”
原本想給他一個驚喜,怎麼把自已埋坑裏去了。
她抬手,一手抱住他的脖頸,一手挑開他胸前的兩顆扣子,“你確定,此情此景要跟我爭論這個?”
聲音輕輕軟軟,與平時的她很不一樣,黎景曜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來,抱起她,放在沙發上。
他脫了襯衣,剛要壓下來,唐夏就身形靈巧的坐起,握著他的手輕輕一拽。
下一秒,黎景曜躺在了沙發上。
唐夏翻身而上,暖黃色的燈光中,凝視著他如畫的眉眼,然後吻上他殷紅的唇。
接近淩晨的時候下起了小雨,這是入夏以來,下的第一場正八經的雨,卻在分別的前一夜,多少帶了點傷感。
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讓室內的旖旎,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些悵然的濕意。
好在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黎景曜也沒上班,陪她睡到九點多,起來做飯,快做好時才叫她起床。
昨夜太過瘋狂,有兩次黎景曜舍不得她第二天趕飛機太過勞累,想就此作罷,可她又翻身而上,纏著他繼續。
那大概是這輩子最放得開的一次,甚至有些荒唐。
對黎景曜來說,不過是暫時分別一個月,對她來說,她卻清清楚楚此行意味著什麼。
她躺了半晌,才收斂心緒,去洗漱。
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氛圍安靜而輕鬆,像平時一樣,他幫她挑魚刺,她幫他夾菜,看不出分別前的哀傷。
隻因,他暫不知全貌。
隻因,她偽裝的太好。
……
駱亦凝和梁毅崢已經去度蜜月了,王齊丹那裏,昨天就告訴她了,+師父師兄,這兩天天天見到他們,所以沒什麼可告別的。
吃完飯後黎景曜陪唐夏去玉景拿行李,然後去荊宅,接樊老去機場。
機場。
幾人站在VIP登機處,樊老最不喜這種送別的場景,拎著一個小行李包,“回去吧,中秋回來,爺爺親手給你做月餅。”
說完轉身就走,滄桑的背影透著灑然。
可他轉過身的瞬間,臉上的笑意斂了下來,心也隨之空落了。
唐夏看著爺爺的背影,眼睛濕了,兩行淚不受控製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黎景曜攬住她肩膀,柔聲安慰,“等你回來,陪你回寧城看爺爺,再說不是還要辦婚禮嗎,很快還會見麵的。”
唐夏點點頭,怕他看出端倪,強忍著淚意。
直到樊老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唐夏轉身看向黎景曜,臉埋在他懷裏。
“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