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老師送到家裏的時候,我的奶奶已經在床上咽了氣,我撲到奶奶身上大哭,一開始我還以為她隻是睡著了,我怎麼搖她都沒有反應,“奶奶,奶奶!你醒醒啊!奶奶!“我趴在奶奶的床邊握著她那枯幹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掉。
連奶奶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這成了我一生的痛苦,一生的遺憾。
後來父親為奶奶大辦喪宴,報喪的人都把院子擠滿了,一直到晚上,院子裏的人才陸陸續續的走了,隻有我父親與其他幾位本家的親戚在屋裏喝酒。
媽媽讓我進去遞一壺茶水,我本來不願意去的,但媽媽說:“別讓你爸爸喝那多酒,你奶奶在天上看著呢。”我就端著茶壺走了進去。
剛進去我就被一屋子的煙嗆到不行,剛想出去,父親看見了我,他向我擺了擺手:“過來,給你幾個大爺叔叔倒個酒!”我看了看圍坐在桌子旁的這些人,他們露著黃牙,一臉色眯眯地看著我,我非常反感,父親猛拍了一下桌子:“磨蹭什麼?快點!”
我嚇了一哆嗦,我看著父親那凶狠的眼神,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先給你二大爺倒!”父親指了指坐在正中央的那個禿頂老人,這二大爺我以前沒見過幾次,所以並不是很熟悉,我走了過去,他看著我說:“這妮都長那大了,我記得以前還是個小娃娃啊?”“嗯”
正當我彎腰給他倒水的時候,他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被嚇了一跳,壺中的水也撒了一些。
“你幹什麼?”我小心聲地說,但是他們好像都沒有聽見,“你家妮長的真漂亮,屁股也又大又軟”他一說完周圍的人都哄笑起來,我頓時羞紅了臉,緊握看壺把不知道怎麼辦。
“跟她媽一樣,天生的婊子樣”我父親喝了一囗酒紅著臉說道,我當然知道婊子是什麼意思,我猛地放下茶壺,對我父親喊:“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小丫頭片子,你還來勁了!”我父親紅著臉站了起來,“不許你這樣說我媽!”我又喊了一遍。
“死丫頭片子,我看你又想挨揍了!”他拎起了桌上的酒瓶,“好了好了,別跟孩子較勁”父親旁邊的兩人拉他坐了下來,我看著他那紅臉怒目的樣子不禁嚇的向後退了幾步,“滾!滾出去!丟人現眼的東西。”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了了,哭著衝了出去。
“茜茜!”“媽媽!”“我哭著衝進早已在門外等候的媽媽的懷抱,“茜茜不哭, 茜茜不哭”媽媽也帶著哭腔安慰著我說。
“把我兒子叫過來!”父親在屋裏麵喊道,媽媽對我說:“茜茜,你擦擦眼淚快去睡覺吧,我去看看。”“媽媽~”“沒事茜茜,你媽媽不會在意這些的,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