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是麵粉還是什麼東西,那粉末鋪散開來,進入人的眼睛便使得人的眼中一片迷離不清,什麼都無法看得到。
“快走!”那幾個男人趁著這個機會盡數逃走,在錯亂之中不知所終。
而此時此刻,景明軒卻早已精疲力竭,帶著滿身的傷痕,搖搖欲墜的向後跌了幾步,癱倒在了地上。
“明軒!”白婉瓷顫聲呼喚出了景明軒的名字,急步衝上了前去,將癱倒在地上的景明軒擁了住。
“明軒,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別嚇我呀!”她又是擔憂又是驚恐,將他緊緊擁在懷裏,淚水如泉湧一般地落在了景明軒的臉上。
景明軒眼中的世界已然模糊不清,依稀瞧見了白婉瓷的輪廓,但見他安然無恙,眼中終於泛起了一絲祥和,用著那低弱的聲音隻道出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他眼中的景物越發模糊,抬頭間便是天旋地轉,麵前的一切漸漸變得灰暗,緊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彬川,中心醫院。
“婉瓷,婉瓷,你沒事吧?”白雲生知道白婉瓷出事後,便立刻放下了手頭的生意,趕來了醫院。
“爸爸,爸爸……”白婉瓷見到了白雲生,那顆繃著的心弦終於再也止不住,積壓在心理的恐慌和委屈,在那一刻爆發了出來,撲進了白雲生的懷裏大哭了起來,“有人欺負我,要讓我身敗名裂,還把明軒打成了重傷,爸爸……”
“婉瓷,別哭了
,都沒事了,沒事了啊。”見得白婉瓷受了這樣大的委屈,白雲生又心疼又心酸,隻能將她抱在懷裏,不停地安撫著。
白婉瓷的情緒稍稍穩定下後,白雲生才將她從懷中扶了起來,眼中滿帶慎重,仔細地看著她身上的傷勢,“婉瓷,你怎麼樣,傷到哪裏了,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爸爸。”白婉瓷吸著鼻子抽噎了一下。
她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隻是在和那幾個男人撕扯的時候,身上留下了幾處磨痕與擦傷。剛剛換好了衣服,在醫院裏及時為傷口做了包紮處理,便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可她一心牽掛著的,身上在手術之中的景明軒。景明軒被那幾個人毆打致昏迷,斷了身上的肋骨,送到醫院後,便立刻進行了手術。
他的身子究竟是否受到嚴重的損傷,又能否得以康複,也隻有等到手術後才能知曉。
白婉瓷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暗沉,看向了一旁的手術室,臉上盡是擔憂與愧疚,沉沉垂下眼眸,“是明軒,他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
“明軒,是那個華興的景明軒?”聽到這個名字,白雲生立刻皺起了眉,“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有關,我不是和你說了,讓你不要同他來往,你怎麼還和他往來呢?”
“不是,爸爸。”見著白雲生這樣的態度,白婉瓷也有些氣惱,她的眉心也緊緊蹙了起來,“他是為了
救我才受傷的,如果沒有他的話,現在身負重傷的人就是我了。”
“到底怎麼回事?婉瓷,你跟我好好說。”白雲生慎聲對她問道:“你是在哪裏碰到的那些人?又是什麼人欺負你?他們有沒有透露是誰叫他們這麼做的?”
想到了剛才的那一幕,白婉瓷不覺心中一陣發麻,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搖著頭,臉上也帶著些惶惶,“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我走在放學的路上他們就立刻過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們隻說是拿錢為人辦事,撕扯著我的衣服,說要讓我身敗名裂。當時隻有明軒過來保護我,才讓我免受一劫。”
“華興的人原本已經擒住了他們,可最終還是被他們溜走了,不知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他們逃到了哪裏?明軒卻受了這樣的罪,萬一他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叫我如何是好?”
“拿錢替人做事?”白雲生的臉上凝起了一抹憤色,並咬緊了牙關,“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對我白雲生的女兒下手,讓我抓到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阿忠。”他叫來了身邊的那個隨從,並對其吩咐:“你去叫幾個人,務必仔細調查究竟是什麼人傷害的小姐,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必須給我查清楚!”
“是,老爺。”阿忠應了他的命令,便立刻轉身而去。
而此刻,白婉瓷完全沒有任何心情去顧及其他的事情,一心擔憂著的
隻有景明軒的安危,他已經進入手術室好幾個小時,卻仍然沒有音訊,也不知他的情況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