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er的記憶
有風吹過,
吹散了貝兒的頭發。
四周的空氣也漸漸變得寂靜,似乎都在聆聽貝兒輕柔的語氣。
我出生在人稱望月的何家,在晨曦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家族,我的父親是長房當家,人稱望月劍俠。他為人熱情義氣,在外朋友很多,我們何家在外的名聲也很好。
而我是父親的獨女,按照家裏的規定,這家業隻能由我這個唯一的長房子嗣接任。而我好像也是很受老天特別照顧,出生時就伴著極大的靈力,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極寒冰魄,開始的時候父親很開心。以為是老天眷顧我們何家所以才給我如此的天賦。
可是一段時間之後,一個流言突然在晨曦城傳開,說是先天靈體也可以後天吸收。這在當時本來是引不起什麼轟動的,因為先天靈體的人十分稀少,據說這百年來沒有一例。
可是,那說法對於我們何家來說就不同了,因為......我!
那段時間,家裏幾乎亂套了,因為如果讓其他別有居心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我會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所以,為了保護我,父親想盡了各種辦法可是還是沒能瞞住。
我的事情漸漸被外人所知,而家裏人的臉色也一天天變差。
因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偷偷潛入我們家打我的主意。漸漸地我從希望變成了累贅,全家的累贅。
我曾經非常天真地找過父親說把既然是找我那把我送出去不就好了。
父親沒回答,隻是用一個重重的嘴巴回應了我。
我記憶中那是父親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一次。
我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
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次我看見父親哭了......
那之後過了兩年,
波瀾不驚的兩年。
那時候好像晚上的拜訪者也漸漸變少了,家裏以為就要平安無事的時候。
但是,
該來的總還是會來的。
那一天,
天空下著小雨
我家外麵傳來一陣甲胄摩擦的聲音。
我看見父親的臉上蒙上一層沉重,他哼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臨走還吩咐把我鎖在家裏的密道中。
這條密道是我們家族初建時就設計的,據說那時候正逢亂世這條秘密出口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到了我們這一代倒是幾乎荒廢了。隻是沒想到現在這裏成了我的牢房。那陰暗狹窄的地道幾乎占據了我一般的童年。
那天,我縮在密道的角落處。
聽頭頂嘈雜的腳步聲變成了爭吵。
那段時間,過的很漫長。
漫長到我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概念。
獨自聆聽著外麵的世界,我的眼淚就那麼慢慢滑落,混在四周因為震蕩而落下的塵土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睜開演的時候看見的是父親那張滿是疲憊的臉。
“爸爸”我哭喊著撲到父親懷裏,卻發現他那像是新換的衣服上浸出一道血痕。
“回吧”父親推開我轉身離去,我忙跟了上去,我再也不想在那混蛋地道裏呆了。
回到院子中,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本來柳柏承蔭,風回素雅的前院此刻已經麵目全非。刀劍的劈痕像停在牆上的符咒鬼刻,魔法的光輝還在空氣中緩緩熄滅。血,鋪滿了地麵。
究竟......發生了什麼?
“貝兒”
“貝兒”
一旁的哥哥們看到我連忙跑了過來。“還好你沒事,他們總歸沒發現你哈哈”
“就是就是”
看著身上滿是傷痕的哥哥們,我強忍著的淚水終究還是流了出來,他們,他們都是因為我......
而我回過頭的一瞬間,看見二嬸正趴在地上的屍體上哭泣。那是......大哥。
那一年,我才八歲,卻早已經不像是那個年齡。
回到房中,我從自幼照顧我長大的麗薩哪裏知道了今天的情況。
來的人事晝明騎士團......作為晨曦城五大軍團之一,他們的地位是我們何家不能比的。而今天,為了保護我,家裏人明顯已經和他們撕破了臉皮。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我不敢想。
那天,全家人都在忙碌地準備著什麼,我也始終被關在內房裏叔叔伯伯始終守在我的身邊。我知道,我們家的浩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