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沈墨領著吳思跟眾人一一打招呼,稍微介紹了各個美麗的女助理,然後一同在樓層裏轉悠起來。
“這裏的辦公室都是分門別類的,暫時思思你先跟在我身邊看著,別急著進哪個小組。”他轉過頭,微微笑道。
吳思無奈地點點頭,其實心裏千萬個不願意——這未來的自己,為啥要來淌這禍水?根本不是自己的專業所長,大刺刺的一個外行人,插手個啥子,不是找罪受?
可是貿然改變五年後自己的決定,到時候如果變回來了,怕是要被五年後的自己詛咒好久的……
吳思心裏歎氣,這會兒也隻能硬著頭皮撐著上了。
一層樓走下來,她聽得暈乎乎的。基本上沈墨後來說的什麼室,吳思早就已經把之前的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他也沒想吳思一下子都記住,讓她大致上有個了解就算了。
看看腕上的手表,沈墨問道:“中午了,我們去午飯吧。公司訂了飯盒,就怕思思吃不慣。”
吳思連忙搖頭,尷尬地笑道:“怎麼會,其實我不太挑食的……”
就是不吃雞,不吃魚,不吃豬肉,不吃動物內髒,不吃辣,不吃芹菜……
她黑線了一下,貌似自己還是很挑食了。
顯然,沈墨挑挑眉,也相當理解的。
盒飯是專人抬進會議室,眾人熟門熟路地拿了一個飯盒,就各自到旁邊開吃了。
沈墨幫吳思拿了,兩人窩在角落。
吳思打開一看,芹菜炒豬肉,宮保雞丁,愣了。
沈墨皺起眉,望見旁邊一位助理剛打開的鴨肉飯,禮貌地走過去問道:“May,我記得你喜歡吃宮保雞丁的,能換一換?”
那個叫May的女孩笑了:“難怪沈先生還記得。”
說完,很爽快地將飯盒調換了過來。
旁邊有些眼尖的人不由起哄,大笑道:“沈先生偏心,怎麼不把好吃的給我們?”
沈墨笑了笑:“時裝秀之後,一定請大家好好吃一頓,慰勞慰勞。”
“就這麼說定了,到時我們得穿寬鬆的衣服,皮帶通通扔掉,免得撐破了就難看啦。”有開朗的女生打趣著,引來室內又是一陣笑聲。
沈墨不動聲色地把飯盒放在吳思麵前,她愣著小聲道了謝。
這個人,簡簡單單又禮貌地將別人的飯盒換過來。
尤其是,他居然還記得這麼多助理的飲食喜好,實屬難得了。
吳思咬著鴨肉,有點心不在焉,胸口不知為何有點悶。
沈墨是主從男裝設計,在國內頗為名氣。
確實如他所說,一忙起來真是天昏地暗,完全不知時日。
吳思在他身邊跟前跟後,就是一觀摩和小跟班——自然,完全是礙著道的木頭。直愣愣地杵在一邊,沒有建樹不說,已經淪為背景人物。
工作起來的助理做事井井有條,忙忙碌碌的,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招呼她這個新人。
他們來來回回的,整理清單,確定地點,還有各方麵的預算計劃,都迅速地打印好與沈墨一並討論。
分工合作,相當明確,又極為有默契。
往往沈墨一句話,或者一個神情,助理就明白需要改動的,或者並未完善的地方。
吳思混在他們當中,隻覺得,自己完完全全是一個局外人。
這樣的感覺,不知五年後深愛沈墨的她,會是多麼黯然神傷的事。
成為貼身助理,吳思理解,五年後的自己是想要融入沈墨的圈子,希望能夠成為他的助力。
可惜,照這個樣子看來,實在機會渺茫。
不知她去圖書館臨時抱佛腳,又或是報個時裝入門班,這樣的狀況會不會好一點?
想歸想,吳思對於時裝,的確沒有敏銳的觸感。
有人說天才,其實也是對某些領域的一種敏感性,而非真的努力再努力,就能突然出現的東西。
吳思還有自知之明,看著屋內的樣板衣服,怎麼看都覺得是沒有多大區別的東西。
別說所謂的創意點子在哪裏,除了花紋和顏色,她還真沒看出差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