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國竟恬不知恥前來艾國借兵,聽說朝中還有大臣支持借兵北上,國君竟然有要同意的傾向,安陽王懷疑朝中有溫國安排的細作,於是將女兒托付給已故好友的忠武侯之女薑紅看管,此行欲前往艾國都城闕城麵聖。
距離安陽王進京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薑紅聽說安陽王遲遲麵聖不成,眼下已經做好了逼宮打算,隻是不知道事情發展成如何狀況了!
早朝上,艾王危坐於朝堂之上,朝堂下衛兵單膝跪地,道:“陛下,安陽王請求麵聖!”
“不見!”
首輔大臣站出來,開口道:“陛下,安陽王此言不無道理,溫國此時羸弱正是我們出兵的好時候,可陛下為何這幾日來不願召見安陽王!”
禦史大夫彈劾道:“安陽王,未經召喚,私自回京,還帶走軍隊,此行可謂居心叵測。”
“朝中就是有你們這群軟弱家夥才讓那溫國人有機可乘,我還想問你們才是何居心啊?”
艾王撫著額頭道:“眾愛卿此事日後再議論,朕今日乏了,退朝吧!”
如今的闕城,雖然依舊人流湧現,車水馬龍,但是卻早已沒了先皇在世時的那般富庶。
禦書房外,安陽王扶劍而立,他的周圍站滿了宮廷護衛:“陛下,你果真不願見我!”
“傳安陽王覲見!”
門衛將屋門打開,周圍的護衛紛紛散開,安陽王走進屋子,將手中利劍交給護衛。
“不必了,陛下吩咐到,安陽王可以直接進來,不必摘劍!”
安陽王走進屋子,門裏的太監走出屋子關上房門,屋子裏隻剩下兄弟二人,艾王坐在案榻上麵容憔悴,安陽王走輕行禮。
艾王招手道:“不必了,二弟過來坐!今日關上房門,便拋開這層君臣關係,有的隻是你我的兄弟情義!”
安陽王將佩劍放在案台上,麵對艾王席地而坐:“大哥,你為何不願意北上,這可是咱們百年難遇的機會啊!你就安心一直受別國的壓迫嗎!”
“二弟啊!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兄長的特別窩囊。”
安陽王說:“我從未想過!”
“我一直都知道,其實打小我便不如你,你和父王一樣有有主張殺伐果斷,自己更是不到十二歲便突破上修境,其實比起我,你是更適合這艾國的儲君,可惜你不是老大。”
艾王說到這裏,歎息道:“哎!可惜父王走的早,二弟你作為安陽王,很早便被派往邊關,大哥也知道你心有不甘!”
“大哥,我心中從未想過儲君之位,而大哥你作為儲君也無可厚非,隻是大哥,大哥你這些年過於和善了!難道你看不見咱們大艾這些年在日漸衰弱了嗎?莫非你已經忘了,咱們父王生前,富國強軍的遺願了嗎?”
艾王麵色鐵青,聲音顫抖道:“先帝的遺願,朕!一刻也不敢忘啊!”
安陽王質問道:“大哥你若是真的明白,那這些年來,為何一直阻止我帶兵北上!”
艾王歎息道:“二弟啊!我知道你生性好戰,認為可以以武力掃平一切,可這樣一來,我們又能得到什麼?我們最後得到的隻有百姓居無定所,餓殍滿地,以及戰場上的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安陽王突然站起身來,直接推開艾王身旁的窗戶,將窗外的夕陽照進屋來!
安陽王指著艾王憤憤然道:“所以你就為了眼前這點黎民百姓,放棄整個大艾的未來了嗎?無國何以為家,今日你養的或許便是他日別國的子民!你眼中真沒看到你手中的大艾,已經如這落日黃昏了嗎?”
“朕又豈能不知,朕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這朝上朝下的事,朕看的是一清二楚,朕每日麵對的是朝堂世族居心不良的內憂,以及鄰國帶來的外患,他們甚至將細作安排到了朕的身邊,朕不是不知道,可朕對於這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