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學子不肯相信沈臨安就隻有這樣的水平,請求冷瀾之再給他一個機會。

冷瀾之沒有吝嗇,真的給了,便是第三題。

她出的考題並不難,這次是指定寫一個人。

可以是誇讚,也可以是貶低。

可以單純描寫外貌,也可以敘事。

總之,這道題非常靈活,隻要是肚子裏有點墨水的人,就不會寫不出來。

對於有“神童”美譽的人來說,就更不是問題。

但問題還是來了。

這次,沈臨安幹脆沒有寫出來。

因為,她出的題是“祖母”。

沈臨安拿到題以後,肉眼可見的懵逼。

握筆良久,他卻寫不出一個字。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了問題。

之前替他說話的那些學子,不解又恨鐵不成鋼:“沈小公子,你在幹什麼?快寫啊!”

沈臨安:“……”

他倒是想寫!

他寫的出來嗎?

那個人給他的題庫裏,隻有景物描寫的,什麼春景夏景秋景冬景,什麼桃花杏花梨花迎春花,什麼江河湖海……

為了能給自己謀一個好前程,順便打臉伽羅公主這個眼瞎的狠毒女人,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服了自己的懶惰,將題庫裏的幾十首詩都會背誦並默寫了下來!

可是為什麼,那個狠毒女人所出的題,竟然不是題庫裏麵的?

眾人不解、懷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幾十根鋼針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他再也承受不住,“哇”地哭著跑開了。

眾人:“……”

冷瀾

之淡淡看了那個學子一眼。

此人剛才也質疑她故意為難沈臨安來著。

接收到冷瀾之有如實質的目光,那人又是茫然又是懵逼:“我……我幹什麼了嗎?”

為什麼人就哭著跑開了?

席大家嗤笑一聲:“德不配位的家夥露餡了,自然就沒臉繼續留下來了。”

杜太傅這時才開口:“我教過沈臨安一年,這孩子資質平平,喜好安逸。”

別的,他沒有過多評價。

家中也有子孫的他,想積一點口德,不想對一個孩子落井下石。

不過,這兩個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飛星苑內頓時如同被一地冷水滴入了油鍋一般,嘩地沸騰了起來。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那位堪稱神童的沈小公子,竟然是個冒牌貨!

也有人小聲替沈臨安開脫道:“就算那三首詩不是沈小公子作的,但那三首詩是絕世好詩是不爭的事實。我們這對沈小公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流紗冷笑:“那三首詩再好,和他沈臨安有什麼關係?他充其量就是一個偷了別人的作品的小偷!”

她可沒杜太傅那麼好的修養的道德觀念,對公主不利的人,她都要噴死他。

“真正可憐的,是那個被他偷走了作品的人!”

“再說,什麼叫過分?我們做了什麼?公主和兩位大家隻是揭露了他偷人作品的罪行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是他自己羞憤難當,沒臉繼續留在這裏,才跑開的。”

那學子

被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低下頭,把自己縮成了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