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薛嶼冷笑了一聲。
——
原本寂靜無聲的院長辦公室內,boss突然感到一陣猛力襲來挾住了自己的脖頸。
緊繃的肌肉和原本想反擊的手在當他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又主動放鬆和落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薛嶼手上掐著boss脖子的力度在慢慢放大,眸中的情緒也不像是對有生命體征的東西應有的。
為什麼那個小孩和自己孩童時期一模一樣?
“咳……他有臆想症,這我也管不了……”被掐著的boss語氣艱難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的精神體所想象出來的?”薛嶼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
“是,也不是……”隨薛嶼逐漸放下的動作,boss捂著自己脖頸大口大口粗喘著氣。“這個副本,本來就存在著您留下的痕跡,所以結合他臆想症複原出與當時一模一樣的您也是有可能的。”
在薛嶼離開他辦公室後他就查到了副本中二人關係的一些苗頭。
“嗬,這麼說來還不該怪你們了?”
“除了這一點,我保證副本後續沒有異常,全部都在能考慮到的合理範圍內。”
boss知道就算製造麻煩也該有個度。
他就喜歡對方看不慣他又受製於整個無限世界規則而不能完全殺死他的樣子。
但結果還是要讓boss失望了。
“很好。”這副本的梁子又是結定了。
聞言薛嶼有些氣笑了,但隻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不就是仗著那紙規則或是傳票嗎?”
“你還真以為那東西能保護了你?”
因為最開始的動作,額間發絲略顯淩亂遮擋了男人血紅色眸中的部分情緒,他最終也隻是凝了麵前狼狽之人一眼。
皮鞋在地毯上行走時的沉悶聲音很小,甚至幾乎全無,但始終還是踩著碾進了boss胸腔。
心理上本來就不少的忌憚因實質的碾壓更加顯化,他近乎有些恐懼地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人逐漸勾起的唇角。
“你最好把那兩張破紙給抓緊了。”
畢竟他對結了梁子的人是一如既往的情緒不穩定。
————
祝洵剛陪那漂亮小孩取了藥,一打開病房門就看見了臉色有些不好的薛嶼靠在病床邊。
哦豁。
“薛醫生沒等多久吧。”
“沒事。”
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詭怪氣息,薛醫生隔著藍光鏡片的眼底閃過一瞬的厲色,語氣卻是淡淡的。
看著他沒有後續十分沉默的樣子,莫名其妙祝洵感覺這隻詭怪在鬧脾氣。
該哄嗎?
“還是謝謝薛醫生特地送藥過來了,我看其他病房的都是自己去取的。”
說是陪那小孩去取了藥,實際上他也隻是送到藥房那層樓就找理由走了。
“隱隱約約看著藥房人很多,後麵也沒去湊熱鬧。”
也是薛嶼幫他避了一難。
隱隱約約看見藥房裏斷肢橫飛,鮮血四濺,沒去。
就算小孩好看,祝洵也不會貿然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處。
他也沒陪別人去。
他不是故意讓薛醫生等的。
“一日三次,怎麼吃上麵都有標注。”聽到了他話裏的深層含義,薛嶼的語氣好了一些。
聞言祝洵麵色有些思索,接過薛嶼遞過來的那一袋子藥。
自己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話也是解釋,真是莫名其妙的。
但在收手的時候,他感到麵前人好像無意間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