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男人把話說完，程列就尖著嗓子叫停，“是你強迫我的，是你拍了照片視頻威脅我，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合合你相信我。”
男人生怕餘合禾想起跟程列的前程往事，對他心軟，將所有的罪責，都讓他一個人背負。
“餘大小姐我跟他有聊天記錄，這個畜生昨天還在微信上跟我撩騷呢，最開始就是他發裸照勾引我，找我約、炮，你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
程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去搶手機，卻不小心扯到了剛剛激烈運動後的私密部位，疼得咬牙切齒。
隻能眼睜睜看著餘合禾看著手機上的證據。
餘合禾看著男人遞上來的手機，上麵青青白白的聊天記錄，將兩人肮髒的私情全部撕開。
看著那些文字，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扶著牆壁，幹嘔了起來。
“你們……你們真夠惡心的，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程列，我們餘家給你的東西，我會讓你們家一個不剩的吐出來，我還要報警，你他媽等著……”
程列正要說什麼，視線下移，瞥到了餘合禾的手機屏幕，目光一滯，嘴唇顫抖。
“合、合合，你在幹什麼，你手機在幹什麼……你是在直播嗎，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你他媽在幹什麼！”
想到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可能都被公之於眾，程列的麵色蒼白如紙，雙目顫動的讓他幾近暈厥。
餘合禾扯了扯嘴角，“哈，你也會有羞恥心，給他發那些話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羞恥心，我是在直播，有人告訴我你在這個房間被男人上，我特意跑來求證，沒想到啊，你真的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程列，你等著餘家的律師函吧。”
“……”
直播最後的畫麵，就是程列像隻喪家之犬一樣，灰白著臉，跪趴在潔白的床上，表情像是天塌下來一般。
寧雲舒以一個相當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上，看著這一畫麵。
隻是眉峰蹙起。
—
餘合禾站在電梯裏，呆愣愣的看著電梯門上倒映的自己，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有淚痕。
她抬手抹淚，看到手機，才陡然想起，自己直播好像還開著。
正想要關掉，突然想到直播間那個預言家。
瞳孔猛縮，自己目前這個情況，不是被那個預言家說中了嗎。
難不成對方真的會算命，還是他認識她，知道程列做的那些肮髒事，借此來提醒她？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在網上還挺活躍的，這個賬號就是用來發戀愛相關的視頻，肯定是這個預言家在哪裏看到了什麼。
總不可能真的有人會算命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整理好情緒，餘合禾的臉重新出現在了直播間。
“那個，預言家在嗎？”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餘合禾走出門。
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彈幕，生怕錯過預言家發的消息，一邊往門外走。
“炒作？我真沒炒作，我都不認識那個預言家，但對方可能認識我，看到過程列做那些肮髒事，故意點我的吧。
“而且我有什麼必要拿這種事情炒作嗎，我又不缺錢，我現在流量也挺大的，完全沒必要搞這種好吧，某些人發評論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我玩這個賬號都沒接過廣告賺過一分錢，到現在為止賺的所有錢還沒我一頓飯多，炒作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吃飽了撐的去做。”
餘合禾本來因為這破事情緒就差，看到群魔亂舞的彈幕情緒更差了。
氣憤之餘，向外走的腳步加快了些。
她就想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