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問了我這麼多，”燕頌調整了一下坐姿，“該輪到你說說了，你是怎麼來鬼境的？”
“我不知道，”江沛聳了聳肩，“原本我是在別處的，不知道怎麼睡著了，睜開眼就到了這裏。”
說完江沛想起燕頌對這個地方的稱呼，疑惑地問道：“這裏叫鬼境？為什麼叫鬼境？我們該怎麼出去？”
燕頌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抬眸明目張膽地打量著江沛，看得江沛有些渾身不自在後這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江沛蹙眉，明顯不信燕頌的話：“你特意來救人的不知道怎麼出去，那來這救什麼人，不是徒增傷亡？”
“我當然知道我應該怎麼出去，問題是你呀，江沛。”燕頌嘴角帶著笑，看向江沛的眼神卻格外認真，“我是不知道你該怎麼出去。”
江沛聽著這回答愣了一下，緊接著她聽見燕頌繼續說道：“你跟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就算我能帶你出去，也隻能把你帶到我所在的地方。”
燕頌輕輕歎了一口氣，像是在真心實意為江沛感到擔憂：“那你該怎麼辦呢，江沛？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會幫助你的。”
江沛盯著燕頌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在蠱惑我。”
這並不是發問，是陳述句。
燕頌眨了一下眼睛，金色的眸子變回漆黑的顏色，帶著並不誠懇的歉意說道：“不好意思了，這裏的鬼族似乎有控製人心神的能力，我隻是想淺淺測試一下我的合作夥伴的實力。”
江沛對於燕頌這敷衍的道歉不置可否：“很明顯你跟你的同伴實力應該在我之上，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跟我合作？”
燕頌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就當是為了還你那日在山上把我撿回去的恩情吧，畢竟要是沒留在劉叔劉嬸家，我的傷養起來就要多費很多心神了。”
江沛點了點頭，她不想再說太多過去的事，於是把話題引回了現在：“既然如此，我們也沒必要再在這相互試探，說說吧，你需要我做些什麼？”
燕頌簡單將從顧照陽那知道的事告訴了江沛：“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暫時我也不需要你做些什麼，現在我們跟對方越晚撕破臉越好，就麻煩你在劉逸那個二貨犯蠢的時候打打圓場，別讓對方忍耐不了然後出手。”
作為交換，江沛也將自己白日裏失去意識的事說了一下：“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再次被控住意識，不過我不知道你們真實姓名，即便被控製著吃了吐真丸也沒關係。”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若是我又被控製住對你們動手，這合作就當作廢，不用顧忌我。”
燕頌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意味深長道：“江沛，人都是自私的，在利益麵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之前就覺得，你太婦人之仁了，有時候還是自私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