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總算是醒了。”
莫老在黑石頭中向林軒說道,林軒眉頭一挑,發現自己身上的須彌脈器並未被收走,這個發現出乎林軒意料,但隨後轉念一想也覺得再正常不過。
自己現在身上脈力被封,空有須彌脈器也無法打開,就算打開了,自己能跑出去麼?想到當時那股讓人感到恐懼的威壓,以及那對腥紅的雙眸,林軒就不禁打個寒戰。
仔細和莫老溝通了一番後林軒才得知,原來自己暈死過去後就被帶到了這裏,龍都附近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殿宇。
如果不是莫老親眼所見,隻怕沒人會相信,造成南方大亂的元凶就藏在龍都的眼皮底下。
“小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麵對的那個人修為深不可測,僅僅隻是一股眼神就將自己碾壓的生不如死,這一點隻怕是域主才能夠擁有的力量。
一位域主,僅僅隻是想想就讓人生出一種無力反抗的絕望,脈師和星脈師是一道分水嶺,而星脈師和域主之間的差距卻已經不簡簡單單的是域主這樣簡單,而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在這種鴻溝麵前,林軒就如一隻螞蟻一樣,隻不過比一般的小螞蟻稍微大了一點,但終究還是一隻螞蟻。
林軒眉頭緊鎖,盤坐在地上,沉思片刻後搖頭道:“既來之則安之吧,至少短時間內咱們還有一線生機。”
對方分明是凶殘嗜殺的魔頭,自己一而再的拒絕臣服對方後,就絕沒有任何理由還能活下來。
愛才之心?純屬扯淡,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憐香惜玉也許還有,但若是說什麼愛才之心,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這個世界中常有一句話,天才就要抹殺在搖籃中,任何人都不想讓自己被別人超越,特別是碰到極為有潛力的天才時,要麼不得罪,要得罪就將其置於死地。
所以自己現在還活著,那麼隻有一個理由,價值!利用的價值,所謂不怕被人利用,怕的就是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才是最大的可悲。
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林軒當然也不例外,隻不過這些價值能否發揮到用場才是利用者所關注的。
林軒思來想去,卻沒能想出自己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本錢,值得讓自己活下來,不過不管如何,隻要活著就有翻本的機會。
想到此林軒眼中閃爍過一道精芒,靜下心神盤坐在房間中一邊去參悟大愚經,一變靜靜等待著。
於此同時,龍都中卻是已經開始生出一種不安寧的氣氛來,朝中大臣聯名罷朝,同時龍都所有豪門紛紛關閉產業,特別是糧行更是紛紛拒絕出售糧食。
這一舉動頓時讓龍都上下驚慌起來,要知道此時周圍方圓數十座城池百姓紛紛彙聚在龍都,龍都早已經是人滿為患,一些脈武還好說,但那些普通人的衣食住行哪一樣離得開商業。
同時外麵更是鬧起了傳言,傳言這次南方大亂,主要原因便是因為龍辰皇帝自己外出打獵,結果破開了一處封印,最終才引起南方數百萬人橫死的慘象。
現在龍辰皇帝獨斷專行,諸多大臣敢怒不敢言,最終以南宮家為首,聯合所有世家向龍辰皇帝逼宮,讓他下罪己詔,否則便滿朝大臣一直罷朝。
一時間這些謠言在龍都聲四處流傳,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龍辰皇帝,讓皇權威嚴一度跌落在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如果這件事被載入史冊,隻怕龍辰皇帝便是龍都史上最差的皇帝沒有之一,此刻南宮府宅中,一道道山珍海味流雲穿水一般不斷被擺放在桌上,四周坐著的上至朝中一品大員,下至龍都區區一個小小知府,更有那些坐鎮一方的重臣。
前前後後數百人之眾,可以說龍都的核心權力全部被擊中在這裏,一抹抹身穿粉桃裙嬌豔動人的舞姬在中間鶯歌樂舞,和外麵此時的慘淡相比,當真是應了一句古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看酒宴已經差不多了,高坐在首座上的南宮戚這才站起身向周圍擺擺手,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音樂停止,舞姬避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南宮戚身上。
“諸位,現在正是國之巨蕩,我等按說此時應該在朝堂上為君分憂才是,奈何....哎!實在是國之不幸啊。”
“丞相所言極是,我等有為君分憂之心,奈何昏君獨斷專行,我等有心無力,在此時國難之時,唯獨丞相您才能扭轉乾坤,為天下百姓所謀,所以我等聯名上奏請丞相您想個辦法主持朝政大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