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對方打開須彌脈器的瞬間,林軒胸口的黑石頭就不斷發亮發熱,這種感覺林軒自然是最熟悉不過,顯然那些材料中必然有一顆黑石頭。
林軒當時強壓著自己心頭的喜悅,拿到東西後就一路狂奔而回,將宅院封閉後,林軒便立刻在房間中將一塊塊材料從須彌脈器中扔了出來。
一堆的礦石亂七八糟堆積在房間中,林軒伸手在其中翻找起來,胸口的黑石頭越發越熱,最終一塊同體烏黑的雜石被林軒從中翻找了出來。
這塊烏黑的雜石不過是一塊煉製地品脈器的黑鐵礦,根本不值錢,難怪對方最終會答應下來,原來裏麵大多都是這種不值錢的黑鐵礦石。
不過林軒卻不在乎,相比於黑石頭,別說兩件天品脈器,就算是神品脈器又何妨,林軒看著手中的黑鐵礦石,眼中溢出一道冷光,反手一抓堅固無比的黑鐵礦卻如同豆腐一樣被林軒寸寸捏碎。
“熾!”
一顆拇指大小的黑石頭從黑鐵中露出,散發著熾熱的光芒,林軒將其握在手中,下意識就想要將剩下兩顆黑石頭拿出來,想要看看四顆黑石頭放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情形。
可馬上就被莫老給勸阻了下來,“小子,這裏不是外麵,是蘇城,裏麵高手眾多,一旦出現情況,到時候你少不了又要遁走!”
莫老這麼一說,林軒立刻醒悟過來,這座宅院連個脈陣都沒有,萬一出現什麼情形引來眾人目光絕非好事,想到此林軒努力平靜下心思,將這顆黑石頭一收,心中盤算起來。
步子要一步一步走,先按照原來的計劃,先一步步來好了,林軒沉思片刻後,不禁長歎口氣,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出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林軒不禁一愣,走上前將房門打開,隻見昨日那位男童和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外麵,林軒見此一愣,還未開口,就見男童向林軒拱手道:“公子,這是我家先生,本等公子上門授課,但公子沒來,我先生怕公子忘記,就前來拜會公子!”
童子說罷,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就向著林軒拱手一拜道:“再下公孫幕,公子昨日下了課金,今日卻未來,幕隻好上門來給公子授課。”
林軒楞了半響,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本來就是要去聽課的,可半路上卻是讓自己拿到了那顆黑石頭,欣喜之下把聽課之事給忘得幹淨。
想到此林軒臉上不禁露出尷尬的笑容,連忙向公孫幕拱手道:“原來是先生,失禮失禮,再下王玄,今日本來時要去的,不過半路出了岔子給忘了,實在是麻煩先生了。”
“無妨!”
看的出公孫幕氣度十分之好,白麵玉冠,長發飄肩,氣度相貌絲毫不輸於林軒,當然不是指現在林軒這個相貌,進城之時,林軒就把自己容貌幻化成王玄的摸樣,此刻和公孫幕站在一起,簡直是一隻華麗的獅子和一隻卑挫的老鼠一樣的對比。
當即林軒連忙將公孫幕迎了進來,畢竟自己沒去,按說對方可以不用退還課金,可人家卻上門來給自己授課,負責程度讓林軒感到汗顏。
將公孫幕迎進門後,林軒忽然一愣,這才發現滿屋子的礦石還未來得及收拾,隻見房間中亂七八糟一片狼藉,不由臉色再度尷尬起來。
“嗬嗬,看來王公子還是一個煉器的高手!”
公孫幕眼睛一亮,向著林軒笑道,林軒聞言卻是搖頭道:“那裏那裏,我就是小打小鬧,上不得廳堂。”
林軒打了個哈哈,便帶著公孫幕來到外麵庭院中,倒上一壺茶水後,公孫幕這才向林軒道:“今日前來拜會實在唐突了,不過公子已經付了課金,幕也要盡責才是,不如就在此為公子授課可好。”
林軒聞言點了點頭,養植之法林軒也想要見識一二,當即拱手道:“先生請!”公孫幕點了點頭,目光一掃見庭院中一株幹枯的藤條正死氣沉沉的趴在那裏,嘴角一揚,走到枯藤前笑道:
“木之法,在於一個生字,萬物有枯有榮,如這根藤條,看似枯死,但實際上根莖依舊存活,生機則是被封存起來而已,種養之法,就在於能否重新激發它的生機。”
公孫幕說罷,手指尖纏繞著一縷淡淡的綠光,手指一點那顆枯死的枯藤,一股青光頓時湧入枯藤之中,漸漸地,點點綠色從幹枯的枯藤上湧出,讓林軒眼睛一亮!。